又过了两日,谢聿铎依旧守着她寸步不离。
自成婚以来,俩人从未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
沈绮恢复得很好,好得都能在床上来回打滚了,他还是要坚持亲自给她喂饭。
“我说,二爷,你该去铺子里看看了,小五都恨不得一天来找你八趟了。”
谢聿铎专心致志,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趁着她说话,抓住机会,又喂了一口。
“不急。爹在前边看着呢,铺子里出不了大错。”
“啊呜……爹身子不好,你不能让他老人家这么操劳。”
再喂一口。
“爹可没有躺在床上昏迷三天。”
“啊呜……两天,我明明只睡了两天。”
又喂了一口。
“都一样。”
“啊呜……”
“嘴张大点,乖……”
一口,一口,又一口。
沈绮勉强吃完了满满一碗饭,躺了两天瘦下去的肉,这会子都被养回来了。
他极为满意。
昨日正午,谢聿铎趁着日头最暖的时候,将屋子封得一丝不透,才安排她洗了个热水澡,沈绮感觉自己又光洁白净了,很是满意。
晚上,她乱挽乌云,半敞衣襟,有意好生勾引他一番。
那人岿然不动。
甚至还贴心地给她拉好衣襟,裹好被子。
真是破天荒了,自家夫君头一次这般正人君子。
沈绮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语气有些担忧。
“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
谢聿铎断然受不了这个委屈,立刻拉着她的手……查验了一下。
“再说一遍,谁病了?”
“唔,你没病。那为什么不……”
“不可。”
他伸手给她拉紧了身上的大红锦被,又破天荒的,竟没把那只手留下来。
“万万不可。”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柔至极,眼角眉梢尽是不怀好意。
“今儿的大夫说了,清淡饮食,少睡多走,并未说不可……”
刚查验过的那只纤纤素手,很不安分。
……
又验了一下……
又又验了一下……
又又又……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
谢聿铎自觉步步失陷,果断出手,用锦被裹紧她,又一把捂住了她正蛊惑人心的唇舌。
“小月儿,你今日乖些,算是我求你了。我说了,万万不可。”
沈绮出师不捷,被又他捂得紧紧的,见他今夜十分果决,无奈倒回在了枕上,哼唧了半天,才渐渐睡去了。
却不知道,谢聿铎被她的这番逗弄,折磨地辗转反侧。
实在,不是不想。
怕她着凉,这是其一。
其二是,怕她有孕。
那日的一盆盆血水,不仅吓坏了沈绮,也着实叫站在门外的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