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妈说得唾沫横飞。
她背对着季淮南,自然不知道某个冷面煞神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可别人看到了。
这个时候,其他人谁也不敢说话,寂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钱大妈的鸭子嗓。
说了半天都没人回应。
她不由皱起了眉:“哎,你们别不信,我说这话可是比珍珠还真,谁要是说一句假话就烂舌头!”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一道阴恻恻的男声。
“舌头已经烂了,还敢胡说,你就不怕现世报?”
熟悉的声音。
冷淡的语气。
强有力的气场。
除了季淮南还能有谁。
钱大妈微微怔住,吓得头皮麻不寒而栗,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顿了顿才一寸寸转过头,没敢看季淮南,垂着眼睛讪笑。
“嘿嘿,淮南啊,你回来啦。”
“我不回来还不知道有人背地里这么编排我媳妇呢,嗯,胆儿挺肥啊。”
语气里满是轻描淡写。
可熟悉季淮南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已经在盛怒的边缘,随时都会爆。
几个女人互相对了个眼神,脚底抹油开溜。
“呵呵,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睡个午觉。”
“我好像听到我孙子哭了,我得哄孩子去。”
“我也是我也是,这天太热了,赶紧回家。”
溜了溜了。
城门失火,可别殃及池鱼。
眨眼的功夫,众人跑了个一干二净。
钱大妈也想跑。
她一边干笑一边往后退,手脚都在打着颤。
“淮南啊,误会,都是误会。”
“婶子先走了,你随意啊。”
说罢,转身就想跑,可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人揪住了衣领。
季淮南单手拧住钱大妈的后领,周身散出一丝丝冰冷刺骨的寒意,他冷笑了一声:“跑什么跑,刚才不是说得挺欢,继续说啊。”
“不说了不说了。”
钱大妈用了咽了口唾沫,声线忍不住颤抖,害怕地求饶:“淮南,婶子老糊涂了,婶子也是听别人传的瞎话,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糊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计较。”
“呵。”
季淮南嗤笑一声。
冷硬的眉眼散出冷戾的光。
“你确实是老糊涂了。”
钱大妈心中大喜,赶紧附和地点头:“没错没错,婶子就是个老糊涂,你高抬贵手,饶婶子这一回,婶子再也不敢了。”
原以为季淮南会放过自己。
他抓着自己领子的手都松开了。
没想到。
下一秒,高大冷冽的男人眸中寒光一闪,修长有力的五指似钢筋铁骨一般猛得移到她的勃颈处,用力收拢。
一瞬间。
钱大妈恐惧地瞪大了眼。
她胡乱抬手撕扯着季淮南的手,可一切都是徒劳。
那双铁手一寸寸收紧、
随着他的动作,她只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脸色涨红,胸腔里的空气也渐渐稀薄,两片肺叶变得沉重,喉咙处不受控制地出嗬嗬声。
疼痛蔓延全身。
眼球因为充血而染上猩红,生理性的泪水也溢满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