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一趟大都市，季淮南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礼物。
其中就数舒云的最多。
买了两条裙子，一条荷叶领纯色，一条绿色碎花，三件衬衫，不同款式的白色，售货员说白色最百搭，还买了一件格子西装外套，最后买了喇叭牛仔裤。
具体的尺码他不知道。
但他估摸着舒云只有九十斤左右，跟售货员说个大概，售货员就能找到合适的尺码。
买完了衣服又去买护肤品。
雪花膏、口红、香水，就跟不要钱一样的买。
看得郑双明直咂舌，看来老大是真动心了，简直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捧到小嫂子面前了。
“老大，差不多就收手吧。”
他都替老大心疼钱包。
季淮南也买得差不多了，他两只手都拎满了，郑双明还空着手，除了买了根冰棍解渴，这小子一毛钱都没花。
“你不给你媳妇带个礼物？”
郑双明出神了几秒后摇了摇头，笑容里平添一抹苦涩：“算了，我这个人抠门，舍不得花钱。”
不是舍不得。
是不想失望。
不想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周水英的冷屁股。
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自己攒了两个月的工资买了一件羊绒衫满心欢喜的送给新婚妻子，当时周水英的反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然后就将羊绒衫收了起来。
从来没有穿过，哪怕一次也没有，就那么放在柜子底下落灰，就犹如把他这个人一样尘封。
虽然共同孕育了女儿。
第二个孩子也即将出生，可他知道，周水英的心里没有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所以，还浪费那个钱干嘛。
不如攒下来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补充营养。
别人夫妻俩关起门来如何过日子，季淮南不想知道，他也只是提了一嘴，见郑双明并没有要买的打算也就离开了商场。
一个星期后。
季淮南顺利归来。
这一趟赚了不少。
他把车开回大院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走，脚步轻快，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有些忐忑。
一个星期的约定到了。
不知道舒云想好了没有。
这样想着，步子不由加快，经过村子一处老槐树下的时候，随意瞟了一眼，几个中年女人正围在一起聊八卦，其中就有钱大妈。
她背对着季淮南。
声音很高，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操着一道老鸭嗓子道：“这事千真万确，嘶，我这个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给别人身上脏水的事情我从来不干！”
钱大妈一边说一边斯哈斯哈。
其他人就问她怎么了。
“没事。”
钱大妈大着舌头：“上火了，舌头起了个泡。”
她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继续胡乱编排舒云。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们都看到了吧，那个舒云走路的时候屁股左摇右摆，一把小腰扭得跟水蛇似的，这种女人专门就是来勾男人的魂儿的！”
“结婚第二天城里的相好就找来了。”
“这季淮南都出去一个礼拜了还没回来，说不定舒云早就在家里偷野汉子了，可怜季淮南蒙在鼓里，当了绿毛王八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