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蔫摔了个屁股蹲也不恼。
爬起来坐在钱大妈身边，敷衍地点了下头，嘿嘿笑道：“知道啦，我也就是想一想，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
说罢，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塞给钱大妈。
“给你，这些都是这一趟赚的。”
钱大妈见钱眼开，喜滋滋地数着手里的钱，数到最后笑得嘴都合不拢，惊呼：“这次竟然赚了这么多，有好货？”
“嗯。”
黄老蔫悠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水。
“这次挺顺利的，老大从南边弄了几个漂亮姑娘，还有两个男娃，全部都找着了下家，卖了不少钱，老大吃肉，我们底下这些小喽啰自然有汤喝。”
钱大妈美得冒泡。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你自己也小心一点，千万别暴露了。”
“放心。”
黄老蔫得意洋洋：“这活儿干了一年多了什么事都没有，再说了，我也只是帮着打听买家，其他的不参与，抓不到我头上。”
听他这样说，钱大妈就放心了。
两口子凑在一起说起了话，三句话不离季家。
*****
季家。
小黑逗弄完黄老蔫就慢慢悠悠地自己回了家，舒云奖励了它一根肉骨头，小心翼翼地顺着他油光水滑的脊背，夸它是个聪明的狗狗。
“小黑，下次见到黄老蔫就咬他。”
小黑仿佛能听懂似的，一边啃着肉骨头一边摇头晃脑。
小满也在一旁捏紧了小拳头，奶声奶声道：“咬他，他欺负姑姑。”
听到这话，舒云心里一个咯噔，她赶紧拉着小满回屋，上了二楼直奔季嘉宁的房间，顾不上敲门，直接推开门进去。
“宁宁。”
季嘉宁正坐在床上叠衣服。
洗干净的衣服散着太阳的香气，忍不住让人想凑近了闻一闻，她笑着扬起脸，目光纯净如稚子。
“二嫂嫂，怎么了？”
舒云能明显感觉到胸口微微紧，看着季嘉宁天真姣好的容颜，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出来，
缓缓走到床边坐下，顺手拿起一件衣服叠了几下。
东拉西扯了几句才切入正题。
“宁宁啊，那个黄老蔫以前经常来咱们家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季嘉宁皱着眉沉思了片刻，继而摇了摇头。
“没有啊。”
“黄老蔫是挺能来的，以前经常过来，不过最近来得不勤了，二嫂嫂，什么是不好的事情？之前有一回他拉过我的手，说要给我看手相。”
她脑子虽然不灵光。
胜在思路挺清晰的。
黄老蔫近期来的几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能说得一清二楚，舒云听完以后略微松了口气，应该是没有她想的那种不好的事情生。
小满还小。
她口中所说的欺负可能就是拉手看手相那次，她排斥黄老蔫，在她的小脑袋瓜里自然就将这个行为认为成欺负。
不过，看手相就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