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爱无忧,田文正不知见过多少次了,但一起去办各自的任务,就只有九次。
作为一个杀手,喜欢低调行事,喜欢独来独往。
然而,田文正发觉,对方越来越不给自己这种机会。
更重要的是,每一次跟这个爱无忧同行,都会给自己留下难以忘怀的心痛。
田文正每一次都想方设法的去摆脱这个人,但又无可奈何的在某一个不经意的地方,与他相遇。
田文正甚至怀疑,这个爱无忧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蛔虫,所有的打算和想法,都逃不过对方。
田文正试过几次,想用武力把爱无忧打趴下。
可是,无论是用拳头,还是用兵器,自己都没办法占到多少便宜。
“小子腿脚好快!”田文正瞪了一眼爱无忧,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六个字。
其实,爱无忧并不是比田文正的轻功高多少,只不过他走的是大门,沿着官道赶过来,自然就快得多。
而田文正走的小路,绕了一个大圈,路程相对就长了许多。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这个爱无忧。
实未料到,却正好被对方先一步堵个正着。
爱无忧站了起来,双手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笑嘻嘻的说:“老小子腿脚也利索的紧!”
田文正并不老,对方的这种称呼,只是回与口舌而已。
他已很习惯了这种称呼,且只习惯被这个人如此称呼。
田文正打量了一下爱无忧的衣着,双眉立刻皱了皱,又面无表情的问
:“你怎么又穿店小二的衣服?”
爱无忧随即看了看自己这身穿着,表现得以副无所谓的样子,接着,乐呵呵的问:“我怎么就不能穿店小二的衣服?”
田文正自是知道,爱无忧只要把钱花完,就会在玉美坊的酒楼里找事做。
其目的就是赚点小钱钱,外带也能免去一日三餐的花销。
田文正不与以回答,反而询问:“你什么时候又把银子花完了?”
爱无忧基本都是在玉美坊身兼两职,一个是在厨房做名义上的学徒,一个是做实实在在的店小二。
这次,似乎是个例外。
“我跟赫连依一拼酒了!”爱无忧一拍胸堂,春风得意的说道:“我跟赫连依一拼酒了。”
毋庸置疑,输的人百分之百是爱无忧。
让田文正无法理解的是,一个人输了银子,竟然还沾沾自喜?仿佛这银子一点都不输得冤似的。
赫连依一并不可怕。
她不但不可怕,还长得美艳动人。
赫连依一是玉美坊的大总管,爱穿粉色长裙,是那种能将身体的曲线展现到极致的裙子。
大多数男人见到她时,只看一眼,眼睛就会情不自禁的定在令人鼻孔喷血的部位。
而赫连依一的扇子一挥,眼睛一眨,微微一笑,摆动身姿走的时候,大多数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跟着。
赫连依一可以用任何方法和任何理由,将跟着她的男人都灌醉。
所以,爱无忧是唯一一个能躺在赫连依一床上睡觉的
人。
当然,他也仅仅只能一个人躺着睡觉。
能在赫连依一的床上躺一觉,爱无忧自是觉得输的银子一点都不冤。
认赌服输,是赌徒引以为荣的赌品。
爱无忧的赌品很好,所以呢,他认为自己还是赚了的。
田文正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也就以上这些,至于她的武功怎么样,他却是从未见过,这不禁令他内心深处一动。
“她这个人怎么样?”田文正特别随意的一问。
爱无忧眼珠一转,很有深意的问:“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你知道多少?”田文正还是那么随意的问。
“你想知道多少?”爱无忧仿佛看到一个快要入圈套的‘猎物’。
“收银子吗?”田文正好像识破了爱无忧的意图。
爱无忧笑了,他在笑的过程中已想到了该怎么回答是最好的,他“嗨”的一声说道:“咱兄弟俩的交情,谈钱不是太见外了吗?”
“别拿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打主意!就一句话,到底收不收银子?”田文正在钱的问题上,从来都是很小心谨慎地。
爱无忧很无奈,叹气一声说道:“你杀人都还要大把的报酬,我出卖点秘密,是不是也应该收点辛苦费呢?”
“的确应该!”田文正回答得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