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给了唐三海后,生过两个孩子,却不幸都早早夭折。
她觉得是唐三海杀人过多,罪孽深重,惹怒了上天。
于是,萧茹月三番五次劝他金盆洗手,唐三海却是根本就听不进去。
萧茹月一气之下,离开望幽谷,在谷外建了这座玉美坊。
萧茹月发誓,只要唐三海每接一次生意,每杀一次人,她同时也会派一个手下去救出一个人,十年来都是如此,从未更改过。
今天也是如此,萧茹月知道田文正是来捎个口信的,也知道是谁叫他来的。
萧茹月之所以不
说话,就是想看看田文正这个人有多大的耐心?又有多能沉得住气?
十年来萧茹月怎么也看不透田文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另一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萧茹月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她轻启红唇,不紧不慢的问:“说吧,派你去杀谁?”
“花向阳!”田文正的回答即简单,又明了。
他不想说太多浪费力气的话,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是无锡县的向阳山庄那个花向阳吗?”萧茹月需要田文正准确的回答。
“是的!”田文正的回答很肯定,没有半点的犹豫。
“嗯……!”萧茹月只是微微点点头,却不往下说话。
田文正站在原地并没有走的意思,他好像有什么话要问,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脸上表情很复杂。
萧茹月明白他想问什么,遂笑道:“我这次派的人还是‘他’!他现在可能在厨房,你”
萧茹月那个‘他’字一出口,田文正就没心思听下去了。
田文正很‘害怕’这个人,但又不讨厌这个人。
田文正有时候很喜欢靠近这个人,有时候又很想避开这个人。
现在,他就打算避开这个人。
所以,田文正必须得走了。
转身一个箭步到了石桌跟前,拿起双刀连大门都不走,飞身跃上了墙头,回眸望向玉美坊冒烟的地方,田文正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跳下了墙头,然后,疾步沿着小路拐进官
道。
能让田文正都紧张的人,当然是不简单的人!
田文正的脚刚踏入官道,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又一次‘败’给了这个人。
就见,这个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正笑嘻嘻向田文正招手。
乌黑的头发,高挺的鼻子,轮廓分明的嘴唇,剑一般的浓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灵动的眼睛里蕴藏着机敏和狡诈。
他还是那个放荡不拘的“爱无忧”。
田文正的记性不差,他当然记得这里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头。
石头的旁边有一棵大榕树。
他不恨这个爱无忧,也不恨这块大石头。
田文正只是后悔,上一次没有把这棵大榕树给一刀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