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有些气带土憋着笑的坏样,但她决定大度不计较,再次邀请道:“真不来吃点吗?”
沙发上端坐的两位大boss终于肯挪了身,坐到饭桌前,东流激动举杯:“干杯!”
没人应她。
略尴尬。东流讪讪坐下,心中却埋怨鼬:他们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给我捧场?怨气地瞟一眼鼬,发现这人眉头锁得很紧,脸拉得很长。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总不至于把带土的玩笑当真了吧!
算了,埋头干饭不管他们。
没一会,带土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没有清淡的食物吗?太辣了、太麻了、盐太多了、油太多了!”
东流:
点了大半的川菜烧烤对不住您了,明天给您点日本料理。
东流打开一罐可乐,递给带土:“喝点饮料解解辣。”
带土接过仰头灌了一口,一秒不到全喷了出去——“好难喝!”
本就被辣得发疼的舌头和口腔被被酸性液体一刺激更加火辣辣地疼,这还没完,饮料不停在口腔里面噼噼啪啪爆开,像是无数细小千本齐发,不停扎进消化道的嫩肉上面,好一会才完全消停。
这真的是饮料而不是虐待俘虏的糟水?
带土要吐了,急需糖分慰藉心灵。
东流则不可置信望着带土,根本不能理解竟然有人喝可乐喝吐了!东流打开一瓶矿泉水给带土漱口,心下却将他骂了无数遍:t不到可乐的大难临头了,带土这个没品的东西!
插曲后,晚餐平稳结束了,期间带土将东流点的芒果千层吃了,脸色才没刚开始吃饭时那样难看。
饭毕,简单将残秽收拾好,东流说道:“今晚你们就住这吧,我那公寓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
“知道了。”带土转过几个房间,配置和忍者世界差不多,没什么弄不清楚的,对东流摆摆手,“你们回去吧。”
“我走了,你们别搞事啊。”东流不放心,“这个世界都是普通人,随便碰一下都是要出人命的。”
“知道了知道了。”带土不耐烦,将东流往外赶,“别担心我们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东流被说得疑惑,她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片刻间,东流与鼬一起被赶到门外,狭小的单元楼走道里两人挤到一起,东流偷偷看身侧比自己一点的鼬(她变成了二十岁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带土说的“担心担心你自己”是哪种意思。
热恋期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少年人都血气方刚的,很容易那啥那啥啊!
东流猛地摇头:绝对不能那啥那啥!
她拉着鼬的手走进电梯,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鼬,脸刷的红了。换上白t和牛仔裤的鼬超级有型,像校园文里的校草,既青春又沉静。妈呀,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捡到这么个大宝贝吧!
不行不行,不能被颜遁秒了。东流再次摇摇头,提醒自己,再喜欢也要到成年后那啥那啥,他们都还小,不能越界。
于是,她义正辞严对鼬说道:“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但你不能有非分之想!”
什么非分之想?
鼬的耳根悄悄爬上热量,他虽然还在生着闷气,但二十岁模样的东流太过新鲜,他真的想上去啄一口。
这么一点小小的非分之想也被拒否了,闷气变得更大了。
鼬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唉?!这家伙不就是提醒他别越界嘛,还摆起脸色来了!
东流头一甩,不去理睬鼬。东流带着鼬开车回去,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到了公寓里,东流站在不大的客厅中故意回敬冷脸,问道:“今晚你睡沙发?”
鼬看着那张圆形的单人沙发,明白东流在故意给他找茬,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正在气头上的他也不愿拉下脸哄她,于是淡漠答道:“知道了。”
什么态度?
必须冷处理!
“我去洗个澡。”东流关卧室门前对鼬说道,语气很冷淡,“无聊的话自己看会儿电视。”
臭宇智波鼬,冷你一晚,看你还敢给我摆脸色!
东流靠在门上生了一会闷气,忽然,微信铃声响了起来。东流捧着手机,愁眉苦脸看着和中午一样的微信名,陷入了沉思:这过于个性的微信名是谁,时隔十几年,她根本不记得同学都有谁和谁了终于,在微信呼叫结束之前,东流接通了电话。
“你怎么还是逃课了!你名字已经记上去了,期末自求多福吧。”对面的女声很大大咧咧,“明天动漫社彩排火影话剧,记得去啊!”
“唉?!”东流震惊,她虽然忘了很多,但动漫社她绝对没有参加过,喊她去干嘛?
“‘唉?’个头啊!不是你这个骨灰级火影迷非要参加的嘛!”对面说道,“你去演小樱啊,忘了吗?”
啊?!!!!
东流快石化了,她为什么揽下这样的破事啊!!!
“这角色也为你量身定制啦。”对面继续输出,“佐助和小樱月下告别那一段,只有你才能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
东·生无可恋·流。
“动漫社说要挑战全日文的舞台剧,你的词很多,早点去练台词。”传达完消息,最后叮嘱道,“就这样啦,最晚四点,别迟到哦!挂啦。”
东流无力靠在门板上,澡也没力气洗了,还是先到床上躺会儿缓缓吧。东流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床,刚翻个身,偌大的宇智波斑抱枕映入她的眼帘。
东流:
大脑宕机一秒,接着像见了鬼一样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