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篮大的像是一口锅,不过外面却用各种彩色的纸做成的花装饰上,很是鲜艳。
有的里面已经装了五谷,羊,鸡鸭肉等等。
一路走一路看,叶鹿和麦棠也的确长了见识,原来这铁朱二城祭江是这样的形式。
“估计会很热闹,咱们看看热闹也行。”尽管过去了两个月,麦棠还不是很安心。这种大城市,还是少来的好,谁知道会不会有她们俩的通缉令就挂在墙上供人辨认。
叶鹿也连连点头,“我还没见过祭江呢,自然得见识见识。”没有通缉令,她很放心,再说这铁朱二城距离申屠四城那么远,申屠夷纵使是手眼通天,也未必能把手伸这么长。他人或许会给他面子,但是朱城主可是皇帝老子的岳丈,肯定不会买他的面子。
麦棠就是被吓着了,害怕再碰见申屠夷。
城内热闹非凡,俩人寻了个价格适中的客栈住了下来,人不算多,很安静。
休息一夜,翌日俩人再次出门游玩,朝着南城走,就能看见黄江了。
叶鹿对看黄江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三日后的祭江活动很感兴趣,到时全城百姓前往黄江祭江,想必很壮观。
在街边买了些炒糖,俩人边走边吃,人来人往,叶鹿却忽然放慢了脚步。
扭头看了她一眼,麦棠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衣先生?”前方五六米之外,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人正在前行,尽管是背影,可却有些熟悉,而且从步伐来看,有些年纪了。
“有点像。”麦棠点头。
“这个老东西,那时跑了申屠夷也没抓住他。这会儿居然出现在了这儿,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坏事儿。”眯起眼睛,叶鹿对这衣先生着实没好感。当时的仇她可记得清楚,用九命人给梁子付续命,就是他出的好主意。
“你打算去报官?不管能不能抓住衣先生,你肯定会被抓住。”所以麦棠觉得还是安分些好,当做没看见。
转了转眼睛,叶鹿哼了哼,“我不去报官抓他,但我偷窥一下总成吧?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傍上了哪个有钱人,给人出馊主意。”
麦棠很无言,但很显然也说不动她。
立即跟上,叶鹿一边吃糖,一边盯着那衣先生的影子,这小老头别看年岁大,可是步履轻盈,堪比中年人。
他一直向前走,目的地似乎很远,叶鹿和麦棠一直跟着,最后糖都吃完了,可衣先生还没停下来。
大概两刻钟之后,他拐弯儿,直接进了街边的一个酒楼的大门。
看了一眼,这酒楼门面很大,不似她们俩居住的那个客栈。
想过去,可是靠近了才发现,这酒楼门口有人看守。一看就是练家子,并不是寻常人家的护院。
而且,除却衣先生之外,那大门没有任何人出入,看来,这酒楼是被包下来了。
俩人拐弯,直接拐到了对面的一条巷子里。
站在巷子口,叶鹿靠着墙,缓缓探出头往对面的酒楼看,不过什么都看不到。
麦棠在她身边,也倚靠着土墙,看她鬼鬼祟祟的,她不禁摇头。
“看来你说的对,他的确是傍上有钱人了。”这一点,叶鹿还真没推测错。
“哼,看他傍上梁子付就知道了,他专门给有钱人做事。”叶鹿冷哼,这种人她见多了。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专门做有钱人的狗,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做。
“就是不知这是哪个有钱人,若也是个短命的,你得小心点儿。”麦棠好心劝告,若真是如此,她们俩趁早溜得远远地,可别主动送上门。
“短命的太多了,我这九条命还不够借的呢。”一听这个,叶鹿立即瞪眼,她不借,给多少钱也不借。
“所以得保护好,就怕他们来抢,根本不管你借不借。”麦棠一语中的,说的叶鹿也心头一凉。
“知道么,你有时候说话特吓人。”收回脑袋,叶鹿靠着墙扭头看着麦棠,被她说的她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做最坏的打算,总是有用的。行了,别看了,咱们回去吧。”麦棠抬手拍拍她,表示听她的没错。
长叹口气,叶鹿缓缓摇头,“命苦啊!”话落,快步走出巷子,赶紧离开这地儿。
街上仍旧很是热闹,但叶鹿已无心凑热闹,被麦棠说的,她就觉得有一把刀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回了客栈,俩人直接回房,门窗紧闭,这才舒坦了些。
“要是能再看见许老头就好了,别看他总贴着狗皮膏药,但总是能给出一些有用的主意来。上次教我用天煞孤星挡住自己,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别的法子。”坐在床上琢磨,叶鹿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
“既然相信人家,就别总说人家是卖狗皮膏药的。”麦棠不爱听,她很信许老头。
眼睛弯起,叶鹿轻笑,“我就那么一说,又不是认真的。”
“不知他去哪里了,要是能碰到一定得求教才行。”麦棠点头,一方面也认为许老头或许有办法。
“这有本事有道行的人,我暂且为止就认识许老头一个。当年爷爷活着,也从未说过我这九命有什么稀奇,更没说过别人还可以借。他要是能再详细的跟我说说,兴许今天就不会这么手忙脚乱了。”叶洵是真的有本事,但他鲜少给自家人算命。
“我可听爷爷说过,他说越亲近的人,看的就越模糊。有时候,亲近也不是一件好事。”麦棠重复叶洵当年说过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所以,我就看不见你。我只能摸到你浅显的骨相,更深的就看不到了。不过,看到浅显的就够了,前凸后翘,美丽动人。”叶鹿说着,一边上手,袭击麦棠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