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看着到手的唯一线索被荆无命掐断了,叶开心中暗恨,忍不住右拳打在左手上,不甘心地说:“我们两联手说不定能把那女孩救下来!”
萧别离看了他一眼,收了枪,面上显露出几分疲惫:“你想多了……”
叶开咬了咬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傅红雪,如果他在这里,他们联手,一定不会是这样子堵心的收场。
太窝囊了!叶开很恨地盯着门外。同时也打定了个主意:一定要把马芳龄救回来才行。
萧别离却推着轮椅挡住了叶开的视线,直接关上了那道咖啡色的不透明小门,安慰自己似的说:“幸好这附近人不多,清早根本没人,否则我们两麻烦更大。”转眼看见叶开还在发呆,他恨铁不成钢般喝到:“还不去收拾屋子。”
叶开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常态,面带笑容地抱怨:“怎么收拾?尸体扔在哪里?欺压员工啊……”
萧别离也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拍了拍扶手,恢复了略显无精打采的笑模样:“少说多做,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德语真的很难学吗?
路小佳坐在床上龇牙咧嘴地给受伤的手臂扎绷带,他这次失手实在是因为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想起来就有点怨念上官小仙用起人来不懂得珍惜资源,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子。看看,看看,英明神武的上官金虹就生了这么个东西,家门不幸啊!
其实这事主要还是荆无命指派的,但再借路小佳三个胆也不敢在心中腹诽这位师父,他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从懂事的时候就跟着荆无命,这位冷面神虽然不说像父母一样心细照顾他,也负担了他的学费训练和生活。路小佳也不是不明事理,索性就卖了自由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反正人生也就是这么回事,过着过着就完了。
现在受伤,也没体会过来自谁的嘘寒问暖,路小佳也不在乎了,就瞅着一会儿能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喝点酒吃点花生米,悠哉地看一段没有脑子的肥皂剧,吐槽个几句,什么烦心事就都没了。
就在路小佳这么漫不经心地打算的时候,手机夺命般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叶开”。
路小佳真想隔着话筒伸过手去劈了那小子,叶开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路小佳的情绪,乐呵呵地还挺快活:“小鹿,开门,我专门给你带了卤菜和水果。”
黄鼠狼给鸡拜年。路小佳脑子里蓦地就冒出这么一句话,不禁一个哆嗦。
草草收拾了剪刀棉花和绷带,以及其他一堆工具,一股脑儿都扔进了抽屉,那些没用的全部塞进带盖的垃圾桶里,路小佳穿上长袖黑衬衫,开了门就等着叶开上门来搅合。
十多分钟之后,叶开两手拿满了东西,蹬蹬蹬地跑上楼,见路小佳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等着,咧嘴一笑,把东西全塞进路小佳手里:“都是给你的。进屋。”
进屋之后就见叶开连蹦带跳地好像自己才是主人,连筷子,盘子,杯子和碗都找全了,还把路小佳藏在柜子里的酒扒出来两瓶。路小佳老实不客气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充大爷,一看叶开就是有求而来,就让他自个儿忙去吧,不用白不用。
现在也是晚上五点多出头,路小佳的午饭没赶上吃,多少有点饥肠辘辘的意思,拿起筷子一通狼吞虎咽,等叶开动筷子的时候,他已经吃空了一个盘子。
叶开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么饿?”
路小佳随口答:“那是。”突然觉得有些警惕,话头一转又有些补充的意思:“我经常这么饿。”
“理解,理解。”叶开满脸同情地点头,好像真对路小佳的工作很了解一样,他胡乱添了个话头:“萧别离那个小酒吧都能出一堆事,真是在哪都不好混。”
路小佳觉得挺搞笑的,叶开以前可是心理学系的高材生,如今成了一名小服务员,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学,一朝失忆全白费了,有些取笑地说:“你又不是缺钱,忙着给别人打工做什么?”
叶开拿着杯子,很装深沉地回答:“因为无聊。”
路小佳噎了一下,眯起眼睛盯着他:“闹了半天还是有目的?来诉苦的?”
叶开笑了笑,夹了一块豆干塞进嘴里,咽了才说:“哪能,会友聊天呗。我们以前是朋友吧?”
路小佳笑了笑,没回答,自顾自夹了块猪肚慢慢嚼,叶开看了他一眼,有点拿不准路小佳的态度,是没必要回答呢,还是否认,还是局势不明朗,连他也不清楚了?
想着,就见路小佳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算了,也没兴趣跟你绕什么弯子。叶开,我们都认识不少年了,彼此知根知底,本来也就没斗过你。你失忆了我也不算占便宜。有事你就说吧。”
叶开笑了:“对我心软?”
路小佳“呸”了一声,面上不耐烦地说:“怕你胡闹。”
叶开直截了当地问他:“傅红雪住哪里?”
路小佳原本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只防着叶开问些他没法回答的事情。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这么不足为道的问题,顿时有些傻眼,不知道叶开是不是真是色令智昏,典型的有病。
“你就问我这个?”
叶开认真地点点头。
路小佳在失望之余还有些恼了:“莫名其妙,你怎么不去问他自己?”
叶开一副懊恼的样子:“这不是忘了嘛。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总是一副跟我不熟的样子。我问了他也未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