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给我让个位置。”叶开把猫咪往里推了推,自己也躺了上去。
硬邦邦的木板床硌着他的腰,叶开感到全身骨头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果然他平时睡的席梦思是百懒之源首,是勤奋者的大敌。
他开始想以后该怎么办,既然没有留下一点相关线索,傅红雪自己也不愿意配合。
灰猫懒洋洋地探了探头,咪呜一声翻个身,缩成一团继续装死。
“不用这么不待见我吧。”叶开狠狠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好歹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你。”
灰猫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闭着眼睛假寐。
如果它是人,估计会说:“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东西。叶开挺无奈地想。
猫的尾巴不时地蹭着床边,见叶开没反应,回过头不满地“咪”了一声。
“你的尾巴怎么了?”叶开不得不扒着床边,却发现了一件让他欣喜的事情。
木头边上有一行用铅笔写的数字,很乱,也很淡,几乎认不清。
那行数字,很明显是个电话号码,旁边潦草地写着一个名字,更加地模糊不清。
叶开掏出手机,将电话号码记下来,仔细地分辨了很长时间,那个名字还是看不清楚。
但他依然微笑着揉了揉小猫的脑袋:“谢谢你啊。”
午夜十二点,傅红雪习惯性地直起了身子,有些茫然地四面回顾,才想起此时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又面无表情地躺下去,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依旧失眠……
在这个时候等待电话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恐怖的习惯。
夜晚对傅红雪的影响很强大,就好象骨髓都会被磨进这黑暗的冰凉里。
“呐,傅红雪,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
习惯性的回答,什么也没有罢了,所以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禁闭室外面似乎有响动,傅红雪眯着眼睛看了看进来的人:“中原。”
中原一点红一点都不惊讶地挑眉:“哟。”
“你来做什么?”
“杀你灭口。”中原一点红平淡地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傅红雪靠在墙边,淡淡地说:“哦。”
中原一点红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脸色苍白的人,不禁摇头:“有时我真怀疑你这个人到底有
没有心。”
傅红雪说:“哦。”
中原一点红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漠的应付,反正他也不是很多话的人:“刚才是骗你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