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傅红雪根本没有恋人。”白晴说的也不是很肯定,毕竟她又不认识傅红雪,仅凭着谣言,谁知道傅红雪就真的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不过这件越来越奇妙的事情,倒真的引起了她的好奇,抱起蹭着她的小腿的小狐,白晴笑着推蝶儿,道:“哎哎哎,我们也去乔家看看热闹好不好,说不定能看到传说中的抢亲呢,那多有意思!”
蝶儿也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可还是故作谨慎:“可……不会有危险吧?”
白晴起身便走:“好。你不去我自己去。”
“小姐小姐,我没说不去啊,小姐,等等我啊……”
可惜白晴不知道,以后她看到的,是比抢亲更加稀奇更加古怪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
弱智仙子
日头高照,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可以听见麻雀的几声唧唧喳喳,虽仍有徐徐寒风,但阳光还是很温暖。
叶开躺在摇椅上喝着酒,似醉非醉如同一只大懒猫,屋外是骇人的瘴气层层包围,他们已经被这瘴气困了一个星期了,但叶开好像毫不在乎。
他还有一个即危险又重要的人物在身,他本不该喝这么多酒。
可他就是想喝,谁又能说个不字?
清清凉凉的酒滑过喉咙,却带来一阵灼烧的快感,让叶开想起傅红雪。
傅红雪也是清清冷冷的人,却能让叶开有股火热的感觉。
那天,阿飞实在是有急事,叶开甚至没来得及找人寻找傅红雪的踪迹,他只来得及拜托猎伊和高轩然,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没有。
不是第一天想道傅红雪,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担心他的仇敌那么多,会不会遇到危险;天寒地冻,傅红雪一向没有多少钱,他该在哪里栖身,会不会照顾自己,多加一件衣服?
其实,想到傅红雪,叶开最先想到的还是他的眼睛,漆黑似无底深渊,在漆黑中又有几分神采,似深渊中的星星光芒,每次被这双眼睛吸引住的时候,叶开总有句无法脱口的喃喃:“看来上天是偏爱的,他用黑珍珠做红雪的眼睛,对别人却用地上的泥。”
叶开笑了,他已经可以想象傅红雪听见这句话后的反映:半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恼怒,紧抿着双唇,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说这句话的人是叶开,所以傅红雪苍白的脸上还会腾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让人心动。
一时兴起,叶开翻身到桌前,放下酒,铺起一张白纸,画画?恩,以他的能力,太糟蹋人了。
写写字还可以。
“傅”“红”“雪”。
叶开用比上私塾习字还要认真的态度写下这三个字,然后满意地端详着。
恩,这三个字真是,越看越好看,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字。
笔锋好像不受控制,在纸上轻柔地飞舞着,滑翔着,写下的全是这三个字,犹如嘈嘈切切的一首杂弹心曲,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和爱意,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如一声声细语呼唤。
门突然被推开,尚在沉醉中的叶开,心中一惊,那心曲如鲜活的清泉被冻结,叶开左手一番将纸收入怀中,镇定下来,却有一番忧愁暗恨生。
他丢下笔,回头一看,上官小仙抱着陶土娃娃,流着口水傻笑着看着他。
见不是丁灵琳,叶开松了口气,笑嘻嘻地问:“小仙,想做什么?”
上官小仙慈爱地说:“宝宝困了,我要哄他睡觉觉。”
说罢,她哼起儿歌,不时地抚抚泥娃娃的头,这时候,她似乎不是一个痴呆,反而像一个仙女,盈盈一握的腰肢扭动着,单单一个笑容便能让男人如魔似狂。
果然,这里响起了沉重的呼吸声,代表欲念的呼吸声。
这绝不会是叶开。
叶开心心念念的都是傅红雪,就算把全天下的美女都拉到他面前,他也只会欣赏一下,绝不会动心。
那么这呼吸声是谁的?
“不知是哪位不速之客?不妨出来见见主人如何?”叶开笑道,他知道,放瘴气的主使者已经沉不住气了。
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晃了一下,一道黑影闪现,落入窗前。
他全身着土黄色衣服,瘦小干瘪,只有那被各种毒药侵蚀而变得很古怪的皮肤,显示着来者的身份,毒中之王,毒郎君。
丁灵琳此刻也进来了,笑道:“小叶,我这方法不错吧,一下子就把人引出来了。”
毒郎君一双充满□的眼睛只盯着上官小仙,咽了咽唾沫,道:“她就是上官小仙?”
叶开道:“不错。”
毒郎君舔舔嘴唇,似已饥渴难耐:“上官金虹和林仙儿的女儿?”
叶开道:“不错。”
这就是阿飞交给叶开的“任务”。
毒郎君道:“我听说林仙儿红颜薄命,晚年潦倒,她这一生中,只有一个真正信任的人,就是阿飞,所以她临终时,就叫她的女儿去找阿飞。”
叶开道:“不错。”
阿飞虽早已放下了这段情感,陪在李寻欢身边,不过出于道义,他还是会帮这个忙。既然阿飞已决定帮忙,李寻欢自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可是上官小仙虽然长得美如天仙,但她的智力,却连七八岁孩子都比不上。
她并不是个天生的低能儿,据说只不过是因为她在七岁的时候,受了一次重伤,脑力受损,所以智慧一直停顿在七岁
据说上官金虹生前,已将金钱帮的财富和他的武功心法,全部收藏到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知道这秘密的只有荆无命,但他也是个对任何事都绝不动心的人,所以多年来,从未对这宝藏有过野心,他剑法狠毒,出手无情,别人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何况他的行踪也一向飘忽不定,就算有人想找他,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