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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气,看向对方:“你一直是我在港城交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
单末北也看着她,沉默了会儿,开口道:
“你也一样。”
两个人这话说完,莫名地都笑出声来,
轻快的,释然的。
林衔月也没什么保留,上车之后原封不动地和傅初白复述了遍:
“我还说了,等回京北,我们请他吃饭。”
傅初白开着车呢,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这是应该的。”
林衔月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傅初白就先一步解释起来:
“港城的事情,多少算是你欠他一个人情,光吃饭也不够,我联系了国外的医生,会约个时间给他的手在做一次详细的诊断。”
“还有他公司最近会在沪市拓展新的业务,以他的能力,过去当负责人绰绰有余。”
他这一串下来说的顺畅无比,显然是早就在心里想好的,林衔月哪能想到这一出,愣了好久才疑惑地啊了声。
“他那时候帮你,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是个好人,另一方面,”
正好是个红灯,傅初白转脸看了下林衔月,唇角扯了下,语气虽然竭力平淡,但依旧能察觉到其中的醋意:
“还是因为他喜欢你。”
林衔月听到这话从傅初白嘴里说出来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努了下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傅初白接着道:
“但你不喜欢他,”
“你喜欢我。”
“所以在能量交换的角度上,他帮你的这人情,得我来还。”
其实说起来,单末北受伤这个事是真实存在的,他也的的确确是因为林衔月受的伤,也是因为这层关系,让他们两的相处间总是存在一种莫名的别扭感。
现在傅初白想把这种别扭感消除,
因为他现在,和林衔月是一体的。
他做这些事,就相当于是林衔月在做这些事。
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
傅初白清楚,单末北也清楚。
而林衔月,自然也清楚。
她笑了下,转头看向窗外:
“我们现在去哪儿?回酒店?”
开启新的话题,也算是默许了傅初白的举动。
“不回酒店。”
傅初白声音松散起来,裹着暗暗的笑:“带你去个地方。”
傅初白鲜少这样卖关子,林衔月一时不免好奇起来,靠着窗户往外望,试图以多年的港城生活经验判断出目的地。
车子开了一段后,她拧了下眉:
“去学校?”
“这个点儿?”
路两边的建筑已经开始逐渐熟悉起来,目的地显然就是港城大学。
驾驶座上的傅初白嗯了声,喉咙见漫着很轻的笑。
林衔月愣了下,转过脸看他,
也是这个时候她猛然意识到,
傅初白没开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