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已毫无遮拦。
孤。
孤亦是醉了酒。
孤欺身上去,孤亲了她。
她的身子与孤一样滚烫。
孤剥了她的衣袍,唤了她的名字。
她的呼吸就在孤的脸畔,她身上都是桃花酒的清甜,可她开口时叫了她的大表哥。
孤。
孤心中有些难过。
孤怎就忘了,她侍奉过她的大表哥了。
孤竟忘了。
她是个娼妓。
孤有七八日都不曾再召她来。
召她干什么,召来只会给孤添堵。
可那不安分的魏俘,她又跑了。
这一回,她挟持了阿蘩。
孤不知她到底哪儿的胆子,孤亲率人马猎犬去追,一路追至高阳。
她有天大的胆子,为了出逃,竟将匕首横上了阿蘩的脖颈。
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一再迫孤退让。
孤恨称谎,恨要挟,恨背弃,恨阳奉阴违。
孤命人掀了马车,一巴掌将她扇倒,孤用马鞭抽她,孤下手时已不知轻重,亦不知抽了多少下,抽得她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孤第一次打了她。
她蜷着身子,一声求饶都不肯。
孤问她啊,问她去哪儿。
她半张脸都是血,她平静地看着孤,她说要回家。
孤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回了兰台便将她囚在铁笼,那是孤在西林苑养狼的地方。
孝廉是孤的护卫将军,亦是孤少时的玩伴,孤极少训斥,但这一回,孝廉忤逆孤的心意,险些放狼杀她。
孤亦掌掴了孝廉,命他滚去大营。
那小东西,前一刻还向孤求救,求完便翻了脸,瑟瑟躲在笼中不肯出来。
呵。
孤心中郁郁难消。
孤命她跟来青瓦楼,若敢耽搁拖磨,必将她一同打发去大营,孤说到做到。
她害了怕,跟在后面踉跄追来。
那个倔强的小东西,她一次次跌倒,一次次追来,一声声向孤开口认错。
她身子差,途中几回跌撞摔倒,鼻中滚血,孤都知道。
孤的心。
被揪在了一起。
孤转身望去,她蓬头垢面,一身血污,已经起不了身了。
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
孤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