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仁显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些事情,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能干得出来的?”
温梓年一脸笃定,“确实如此。”
“她……不对劲不对劲,她会武功,这些年瞒着咱们家瞒这么严实,怎么突然不藏了?”
“是啊,今天她闹这么大动静,那些被赶出去的刁仆,嘴巴就跟漏勺一样,用不了多久,全登州,不对,甚至是京城都会知道,她温毓瑶会武。还有她手底下的那群,那群护卫,那都哪来的啊?”
温守仁一巴掌重重拍到自己脑门上,“哎呦!老天爷啊!啊啊!”
温梓年也知道事情不对,他们现在已经没空因为温毓瑶瞒着他们而生气了,反而开始担心,温毓瑶要藏,那就一直藏好啊!
“父亲母亲,三妹一直藏拙,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如今为了救温家而暴露,温家算是欠她的。”
大夫人情绪激动,一巴掌拍在温梓年后背,“还用你说,我自然知道!快,快去把她找来,我有话要问她。”
嬷嬷道,“回禀大夫人,三姑娘正在和朋友说话呢。”
“朋友?哪个朋友?”
“好像是公羊家的嫡女。”
“是没了的那位的,还是后娶续弦的……”
“是没了的那位的女儿。”
大夫人微静,“他家那位续弦可不是省油的灯,也是个可怜姑娘,也不知道温毓瑶是怎么和她认识上了。罢了,让她们姐妹说说话吧,先不用传她了。”
……
“温毓瑶!你给我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公羊长荣怒气冲冲地冲进温毓瑶的院里。
温毓瑶面带笑意,趴在门框边上,探着脑袋,“好妹妹,你可算是来了。”
“来尝尝我烹的热酒。”
公羊长荣怒目圆睁,却忍不住往酒那里飘去,没办法,温毓瑶烹的酒,实在是太香了,尤其是那股杏花香气,与酒香浓淡相宜,勾人味蕾。
温毓瑶一把拉着公羊长荣,将她拽进了屋,按着肩膀坐下,把酒碗塞到她的手里。
香味就在公羊长荣鼻子下面飘,她实在没心思生气了,一口气将那碗酒闷了。
温毓瑶又给她倒了一碗,这才笑着坐下,“好姐姐,我知道你生气,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早就知道沈逸则是摘星司司使?”
“沈逸则借给我些人手,我也是看那些人的服饰猜出来的。后来为掩他们的身份,我特意让他们换上了温家家丁的衣裳。”
“那沈逸则明明就是司使,为何还要让你大费周张?!你打温家这么多家丁,其实就是为了那个叫青石的吧。”
“主要是为了他,我知道他被收买了,那就只能让他身处绝境,只有温家才能给他活路的情况下,他才肯说实话了。其他那些不听话的奴才……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