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领神会,也对他给出的答案,很是满意。
谢序宁孤身一人,私闯民宅,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别墅森严的守卫,团团围住,暴力拿下。
但他今天来,不是打架撒气的。
男人的视线,不管不顾地游走在那些四四方方的小格子窗户上,他撕心裂肺地喊:“方惜亭,方惜亭。”
“我有话和你说,你出来。”
“所有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你别不信我,别做傻事。”
“方惜亭……”
他浑身上下,连小拇指的指节都是痛的。
可不管自己怎么喊、怎么叫,都没能等到想见的人。
反倒是马之孝,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推开书房那扇窗,视线自上往下,从高处落到他身上,露出同情可怜的神色。
谢序宁嘴里还是喃喃在叫“方惜亭”的名字,直到那男人忽然伸开手,从一条系在铂金链子里,落出来的卡地亚戒指,让他彻底闭了嘴。
这是……方惜亭答应他求婚时,收下的礼物。
如今竟也要被当众扔出来,当做他们恩断义绝的见证。
这般绝情、这般残酷。
男人嘴角渗出血迹,被数十名安保缚住手脚,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一个人来,不算执法,强行入侵,马之孝遣人打他一顿,都不算过分。
但自己答应了方惜亭,只赶他走。
从铂金项链拆下来的那枚求婚戒指,被扬手扔到不远处的人工湖里,谢序宁挣开人群,头也不回的一个猛扎。
似乎想要用这样奋不顾身的举动,去挽回自己已经失去的爱情。
可他的做法,无异于大海捞针,自然无功而返。
整整六个小时,男人循环往复,空手而归,又在湖边发了很久的呆,到凌晨时分,才黯然离去。
而这全程,方惜亭都在熄了灯的卧房里目睹,脸颊泛起两条晶莹的泪光。
从谢序宁走后,马之孝加快了自己撤走全部身家的进度,那日正在书房查阅邮件,属下进屋汇报。
“谢序宁这几日也消沉了,福利院那边没什么动静。”
“按道理,这场仗打到现在,他们认输,那就是我们胜利,可我看着这两人实在反常,总觉得背后发毛。”
“老板,你真的相信他们?”
马之孝有条不紊地,回复了手里积压的两封邮件:“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方惜亭和谢序宁,都不是什么会轻易认输的软骨头。”
那人着急起来:“那您怎么还?”
马之孝示意他稍安勿躁,又起身,站到落地窗前,指了指在楼下挽起袖口裤脚,蹲在花园里安心种植罗斯德玫瑰的方惜亭说。
“他这几日,不是养狗,就是种花,和外界完全没有联系。”
“我也了解过,我的心上人,他本身就不喜欢罗斯玫瑰,而是喜欢渐变粉的艾莎。”
“但我之前不了解,总给他送罗斯德,他还以为是我喜欢,所以现在也学着适应我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