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人恨铁不成钢。
“这能证明什么?他现在要取得你的信任,当然要迎合你的喜好,让你放松戒备。”
马之孝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他爱谢序宁,我知道,如果这真是一场戏,为了让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卖力演出。”
“会挑全世界最难听、最恶毒的话,来向我证明,他已经和谢序宁撇清关系。”
“但那天质问的电话打过来,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口,甚至心虚到不敢和谢序宁对视。”
“求婚戒指被扔掉的那天晚上,他躲在房间哭了一整晚,第二天难过到吃不下饭,也没力气和我说话。”
“一坐就是一整天,没日没夜的出神,发呆,对这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这是万籁俱灰的表现。”
“他的痛苦,也真真实实的告诉我,他和谢序宁的确是断了。”
下属还想说些什么,可实在找不到劝阻的重点,谢方两人,如今都在他们的密切关注之下,根本不可能互通什么消息。
谢序宁痛苦,方惜亭也痛苦,被失恋的消沉情绪连续反扑,还没走出来的两个人,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做戏成分。
“对了,谢家老爷子的病,怎么样?”
马之孝突然问起,下属连忙回答:“托人打听了医院里的消息,的确是复查后,结果从早期变成了中期。”
“因为情况特殊,谢序宁现在还没办法见到他父亲,只是每日会到医院确认病情,然后找个走廊,一坐又是一整天。”
双方都麻木的不像话。
马之孝满意的点点头:“行,福利院那边的最后一笔生意,今晚做完,我们就收手。”
“通知大家收拾收拾行李,三天之后,全员撤离。”
他说完,没忍住笑了笑。
满眼都是幸福的意味。
“方惜亭以后就是你们的嫂子了,对他都客气点。”
“我那心头肉娇纵,连谢序宁这样的太子爷都,得把他当祖宗供着。”
“从这以后,可就伺候我了。”
留出来给他的时间,最晚不过回美国。
到时候再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哪怕用强的,也得叫他从了。
成年男人在这方面,可没什么耐心。
马之孝不在家的当晚,方惜亭早早睡下。
据他观察,别墅里的那条罗威纳,性情敏感,易激怒,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狂吠不止。
待十点过后,别墅熄灯,四下安静到连呼吸的响动,都像是被强行放大八百倍。
心脏噗噗狂跳着,待阿姨逐一检查二楼完毕后,黑暗里大约安静十余秒,走廊尽头的主卧房门就被拉开一条细缝。
单薄清瘦的黑影,一闪而过,钻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