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考虑得很是?周到,大姨辛苦半生,是?该好好享福了。”李江南点头附和,对吴月说:“既然是?表哥送你回来,日后可要好生做事?。”
吴月除了应是?别无?他法?。
李江南和韩时萱并肩而行,问:“这些日子你们可好?大姨身体可安康,你们可有遇到甚难事??”
韩时萱笑道:“家里一切安好,娘也?康健。倒是?你,你怎么突然间?过来了?”
言语间?带着几分亲近,叫吴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李江南倒是?极喜欢她这一份亲近,含笑的看了她一眼,一双桃花眼像是?带了绵绵情意:“我是?来给大姨贺喜的。”
可惜韩时萱还没?开窍,李江南的媚眼全都抛给了瞎子看,韩时萱愣住了:“贺什么喜?”
李江南心里有些可惜,脸上不变;“自然是?打谷机的事?情。我也?是?昨儿才知晓,韩族长竟是?代表哥将打谷机献给了朝廷,此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日后朝廷定有封赏,家里听闻此事?也?甚是?钦佩表哥,家父更是?着我前来道贺。”
“原来是?为了此事?。”韩时萱恍然大悟,摆摆手道:“不过你这消息可不对,打谷机我们是?献上去了,但?大爷爷并非是?代我哥献上去,这打谷机本就是?我哥无?意中得的,本该还给人家,只因此乃打谷神器,若是?能上交朝廷,可帮助到天下老百姓,我哥才让大爷爷献上去,可这功劳我们是?万万不敢沾的。”
李江南道:“话虽是?这般说,但?若非表哥,打谷机还不知道甚时候才能出现,更不知甚时候才能上交朝廷,为天下百姓谋福利呢,是?以表哥的这份功劳,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
李江南心里可惜,这韩时遇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竟然让他捡到这宝贝,不懂运作不懂挑选好时机上交朝廷也?就罢了,居然还将功劳往外推,真是?蠢透了。
这要是?让他捡到,他必定能以之谋取更大的利益。
韩时萱喜欢听这话,闻言不由?得笑了,正要说话,就见韩张氏和文秀清从屋子里走?出来,韩时萱顿时扬笑:“娘,嫂子,表哥来了。”
李江南也?上前见礼:“外甥给大姨母请安,给表嫂问安。多日不见,大姨母可一切安好?家母甚是?惦记大姨母,托外甥向大姨母问好。”
吴月跟在两人后面欲语又止。
韩张氏心里自是?清楚此事?跟吴月没?有关系,全怪韩时萱,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
也?怪她自己,不忍心让韩时萱因为这件事?而烦恼,是?以都没?有将李江南的龌龊意图告诉她。
但?更为可恶的是?李江南!
对女儿起了那样龌龊的心思不说,竟然还敢登门!
韩张氏恨不得立时抄起扫帚将之赶出去。
但?理智却告诉她不能。
李江南的龌龊心思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在外人眼里,李江南如今还是?文秀清和韩时萱的恩人,若是?她无?缘无?故的将人赶出去,那才要叫人多想呢。
为了韩时萱的清白名声着想,韩张氏非但?不能将李江南赶出去,还要像之前那般当?做普通亲戚招待。
真是?越想心里越是?怄气。
韩张氏瞪了韩时萱一眼:“今日的刺绣任务做完了么?”
韩时萱没?想到韩张氏竟然会吼自己,顿时一蒙:“还没?。”
“那还在外面瞎晃什么?还不给我回去继续绣!”韩张氏厉声道。
韩时萱下意识的想说她刚刚已经绣了很久,这会儿是?想休息一下,文秀清已经上前拉着她:“妹妹快随我回去继续绣花。”
文秀清朝李江南福了福身,强行拉着韩时萱走?了。
韩张氏目光扫到李江南落在韩时萱身上的目光,脸色越发的阴沉,咳嗽一声,淡淡的道:“进来吧。”
韩时萱跟着文秀清进了房间,不安的?往外看了一眼,问;“嫂子,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将表哥迎进来?可之前表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文秀清看着懵懂还不知错在哪里的?韩时萱,叹息一声,将她拉到里面坐下,“这怎么能一样呢?那一次李江南过来,不是母亲点头了才迎进屋子里来的??那一次不是母亲亲自接待的??你可知这是为何?因?为男女有别?啊。”
文秀清语重心长的?说:“萱儿?啊,我们家里如今全都是女人,更要注意这些礼节,特别?是你,你还是未出嫁的?姑娘,且又是议亲的?年纪,就更得注意,否则外面传出什么话来,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会吧?”韩时萱脸上露出几分后怕:“那是我表哥呀,大家伙不都知道的?吗?”
“傻孩子。”文秀清摸摸韩时萱的?头:“他再是你表哥,那也是外男!”
韩时萱脸色惨白?:“我错了,嫂子。”
“没事,我们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文秀清搂住她,温柔的?说。
“嗯。”韩时萱依偎在文秀清怀里,“嫂子,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就想?着表哥就跟我哥哥一样,哪里还用得着守那些规矩,如今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文秀清闻言心一沉,神色却依旧温柔:“你果?然还是个孩子呢。以前还听你说最讨厌李家表哥和表姐,说他们傲慢无礼还欺负你,如今他不过是救了你一次而?已,你倒是掏心掏肺的?把人当?亲哥哥了。你倒是好收买。”
“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嫂子你这是骂我主意变得快呢。”韩时萱冷哼一声,从文秀清怀里出来:“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改主意的?人,也是表哥果?真?不错,我才认下他这个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