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做的商贩必定是有权或者能力过人的佼佼者,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做梦才可能斗得过他们。
她此刻不太想考虑这种事,只会给她增加烦恼,“我们别看了,我请你去吃饭吧?”
法提很开心,“你这么抠还能请我吃饭?那我当然要去。”
二人一同坐在酒楼,忽视身旁的热切目光,他们用月乌语交流起来。
法提打量着她的脸色,“感觉你如今好些了,鄂尔多对你怎么样?”
胜衣低头思索着,“挺好的,他确实很顺着我。”
法提不动声色瞄了眼周围的黑影,他一直知道,周围有鄂尔多的人在跟着她,包括鄂尔多还在调查他,他全都知道。
他拿起茶盏佯装喝茶,一边又不经意往对面酒楼看去,甚至连身后一桌也是。
若是她知道,这附近有不少人都是鄂尔多布的眼线,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觉得。
怕是这所谓的顺着,也是看她在外听话,且还好欺负好拿捏,又没权利抗衡,所以才顺着她的。
不过他没想到鄂尔多的消息能如此广泛,查他的身世还真让他查出来了。
看来皇帝的爪牙不是白叫的,只是没想到这皇帝的爪牙,如今已变了质,将刀尖对准了皇帝。
他打量着面前的胜衣,若自己是他,怕是也会如此兴师动众盯着她。
他在月乌无聊透顶,有她来了,这生活才有了几分意思,且她还很懂事,从不会吵着闹什么。
毕竟情常见,好情人不常见,更何况是如此美丽的好情人。
鄂尔多因情动木,即使他知道她有目的,拿他当跳板,他也甘之如饴,任由这感情越长越高。 法提跟他不同,他只是觉得胜衣这样的好情人太难求,并且他在西域长大,并不在乎另一半的过往情史,所以才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不禁好奇,若是自己此刻亲她一口会怎么样?怕是刚落单就要遭毒手。
法提收回心绪,面上淡淡笑着,“那就好,我也觉得鄂尔多对你不错。”
二人随便说说笑笑,法提突然看了眼窗外,他站起身,“我有事情要办,就不同你一起回去了。”
胜衣点点头,“行,那你走吧。”
法提刚走没多久,她也起身下楼,现鄂尔多正在门口等她。
只见他抱着臂,脸上看不清喜怒。
胜衣大步走过去,“你醒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鄂尔多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当然是来找你,不然我放着宫里的御膳不吃,跑来这宫外吃馆子。”
胜衣往外走去,一边看着鄂尔多的侧脸一边说道:“御膳吃多了也是会腻的,偶尔吃点馆子挺好的。”
这话在鄂尔多心中别有一番风味,他是那个御膳?法提是那个馆子?
从第一次见法提,心中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都是男人,他能懂法提对她的心思。
胜衣对很多事都看的清晰,对感情比他还愚钝。
想到这里,鄂尔多心里一阵烦躁。
一旁的鄂尔多表情臭臭的,和在知府家的那晚似曾相识。
胜衣打趣着问他:“你脸怎么这么臭?是不是梦遗了?”
鄂尔多很震惊,紧紧蹩着眉看她,“这话你是从哪学来的?”
胜衣垂着眸,她先一步上了马车。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紧紧皱着眉头,“说啊,在哪学来的?是谁告诉你的?”
胜衣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我之前在知府家看到你梦遗了,你当时醒了表情就这么臭。”
这话让鄂尔多感到五雷轰顶。
“…。。哪一天?”
胜衣有些惊讶,“看来你不只一天?当时你把我关进屋,我给你吹了点迷药,晚上睡着你就哼哼唧唧的。”
鄂尔多忽的想起,“迷药?你那个迷药是不是还有什么作用?”
她垂眸思量着,“迷惑心智,出现幻觉,神智不清,使其多梦。”
鄂尔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你那迷药可不敢乱给人用,会做春梦。”
自己当时对她没有丝毫感情,也能因为这个迷粉做了好几次春梦,可见其威力。
他不禁垂眸看着胜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