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秋白在,陈舒瑶被照顾的很好,也没了初次吃西餐束手束脚的拘谨,两人在或悠扬或壮丽的音乐中,美美吃了一餐。
食物虽然很好吃,可价格实在也太贵了,两人一顿饭花去了九块六毛钱,她一月工资才多少钱。
出了餐厅后,陈舒瑶不舍的道,“尝过知道什么味道就行了,以后别来了。”
谢秋白失笑,牵着她的手摇来摇去,嘴上应道,“好,都听你的。”
转而又道,“去看个电影?”
“行…行啊。”不知道为什么,陈舒瑶觉得,阳光下谢秋白的白森森的牙齿,好像不怀好意的样子。
但只是看个电影而已,两人也曾单独去电影院看过一次,没什么稀奇的。
进入电影院后,谢秋白把她往偏僻黑暗的角落拉,陈舒瑶对这个不在意,有些狐疑的坐下,不久电影开始播放后,很快她就知道谢秋白的小心思了。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陈舒瑶低着头,羞的耳朵根发红。
她太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谢秋白能这么不要脸,他怎么能,怎么能在电影院jsg里亲她。
“里边黑漆漆的,没人能看到,再说了,也有其他人这样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谢秋白安慰道。
陈舒瑶气的双颊鼓鼓,像个河豚,“你还说!”
“好好,不说了。”
心满意足的谢秋白很好说话,心里还觉得陈舒瑶生气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不无遗憾的发现了上学不好的地方,虽然没了几个孩子捣乱,可两人也不能一直在一起,晚上就要分开回自己各自的学校,晚上根本不在一块。
陈舒瑶丝毫没有感受到谢秋白的感受,她只想赶快回宿舍,距离谢秋白这个不稳定因素远远的。
他们俩手牵手走在路上,就够引人注目了,谢秋白想来点更亲密的举动,根本不可能。
所以,分别的时候,谢秋白显得尤其依依不舍,陈舒瑶却是迫不及待要走,谢秋白幽怨道,“你这么快就厌倦我了吗?”
这家伙可真能倒打一耙,可面对满眼不舍粘乎乎看着自己的谢秋白,陈舒瑶到底说不出什么硬话,妥协般的哄道,“等课表出来,没课的时候,咱们也可以见面啊。”
得到陈舒瑶的话,谢秋白这才心满意足的和她分开。
谢秋白算是发现了,陈舒瑶根本就不是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他们俩也只能他更主动一些了。
他晃悠悠的回学校,回宿舍之前,还去买了几瓶汽水。
到宿舍的时候,宿舍已经打扫干净,大家都各忙各的,程默并不在宿舍。
看到谢秋白回来,一个黑黑瘦瘦,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眼睛一亮道,“你可算回来了。”
大家互相介绍后,谢秋白知道这个黑瘦的年轻人名叫余洲,是宿舍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六岁。
宿舍里最大的老大哥今年三十一岁,孩子只比余洲小三岁,几乎是两代人的两个人,成了住在一个宿舍的同班同学。
这种情况,在学校里并不难见,多的是有两三个孩子的年过而立的人,赶上了这次考试,迈进了大学的校门。
谢秋白猜的没错,程默并没有得到什么拥护者,同学们几乎都是经历过世事的成年人,都十分珍惜难得的学习机会。
他想通过自己班长的身份,凸显自己非同一般的举动,响应者寥寥。
自从办过开学典礼,排好课表开始上课后,除了上课时间,课下有一点空闲,班里的同学们也都钻进了图书馆、自习室等地方,如饥似渴的汲取着新知识。
连吃饭的时候,也有人抱着本书在看,学习气氛十分之浓厚。
在这样的氛围带动里,谢秋白想划水都不敢了,也被带着不由自主的努力了起来,他入校时分数高,可不能等考试的时候落后太多。
谢秋白很快和宿舍里的余洲混熟了,宿舍六个人,除了官迷程默,剩余的三人都很爱学习,几乎是到了废寝忘食、手不释卷的地步。
只有他和年纪最小的余洲,比较爱玩,还都爱去食堂各个窗口寻觅美食,一来二去就熟络了起来。
熟悉了后,余洲私底下告诉谢秋白,“咱们班只有你和班长两个人是调干生,所以他才看你不顺眼,总想和你一较高下的。”
谢秋白这才知道程默一一见面就对着他,试图打压的一部分原因,他只想说,这男人真的是太爱竞争,太爱比较了,好像得了不证明自己是最厉害的,就浑身不舒服的病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专业的原因,他们班五十二个同学,和其他班级的人数比起来,算是不少了,可同学们的性格都比较沉稳。
是以,这么多人,自从开始上课,大家像是憋着一股劲儿,除了学习还是学习,除了教室就是自习室,直到自习室关门,回宿舍倒头就是睡觉。
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谢秋白没过几天,就受不了了,开始积极的加入社团,余洲也紧随其后,学校社团招新尤其热闹,和他们班像是处在两个世界。
谢秋白很快就凭借着曾在报纸期刊发表过文章的履历,加入到了文学社,又被余洲撺掇着报了篮球社、足球社、羽毛球社。
余洲不愧是十几岁的年轻人,对运动抱有无限的热情,眼看他还要继续去加入乒乓球,谢秋白阻止道,“运动类的也不少了,再报个辩论社好了。”
“什么辩论社,没有这个社团。”余洲早就打听过了,根本没有这个社团。
谢秋白打个响指,提议道,“那看能不能成立一个,咱们的专业最适合参加辩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