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易染再次给断渊斟上酒,同他喝了一碗后问道:“您不接受那神秘存在赋予的力量,它不会对您不利吗?”
断渊不屑的冷笑一声:“那得看它有没有那个本事。有人想要它的力量,它自然可以趁虚而入,本尊对它无欲无求,它怎么对本尊不利?”
墨垠心道这一趟可真没白来,起码知道了那只大手没有实体,只能通过赋予和操控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当初劈死自己那三千道天雷那只大手是如何引来的,为什么面对魔尊却不用了。
此时断渊不等花易染问就主动说了下去:“它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说能给我最强大的力量,让我可以去挑战更厉害的对手,但邪神墨垠都凉了,我挑战谁啊?”
“它说新来的天命者也是个挑战,但我可不吃那一套。我要的是实打实的战斗,不是靠外力撑起来的虚假胜利。”
“所以我一直没搭理它,结果这家伙见诱惑不了我,就灰溜溜地跑了,真是,没劲透了。”
他将已空的酒碗顺手递给花易染:“再来一碗!”
此时花易染却把酒封盖上了,而后搬起酒轻轻的放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
断渊疑惑:“你这是作甚?”
花易染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桌上的酒坛一一收起,又站起来开始往芥子空间里扫荡周围的酒。
断渊阴沉下脸:“本尊允许你带走了吗?”
花易染转头看着断渊笑,眼神清明如许,哪里有一点儿醉酒的样子,他道:“你先看看留音石吧。”
他说罢,手一抬,先把墨垠夹在了腋下,而后继续不断的装酒。
断渊不明所以的拿出留音石来查看,,注入灵力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紧接着,留音石在他手中化为灰烬,他一掌将身旁的石桌击得粉碎。
断渊的怒吼声响彻山洞:“你竟敢拿随便捡来的石头骗我!”
一阵极具威压的暗红色灵力猛然荡开,石壁上的酒坛子瞬间被震得稀碎。
正在装酒的花易染“啧”了一声:“暴殄天物。”
紧接着,周围猛然卷起无数红色血刃,犹如狂风中的锋利刀片,呼啸着席卷整个山洞。一瞬之间,血刃飞舞,石壁被切割出道道痕迹,整个山洞仿佛变成了一片战场。
花易染身形灵动,如同游鱼般在肆虐的红色血刃中穿梭,两三下便轻盈地跃上醉鲲宽阔的背部。
醉鲲感受到背上的异动,怒吼一声,意图通过打滚将这位不速之客和那只小猫甩落。
花易染轻轻拍了拍它的,安抚道:“醉鲲,你带我们出去,我会用刚才吸引你的那种美酒作为报答。一百坛,如何?你在断渊这里可尝不到那么柔和的酒,他只会喝烈酒。”
醉鲲昂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美酒的诱惑似乎战胜了它对断渊的忠诚,下一刻,它载着花易染和墨垠冲破山洞的束缚,冲向了天际。
墨垠回头望着因断渊暴怒而塌陷的洞穴,深深叹了口气:“他可是出了名的记仇,你这样做,以后会后悔的。”
花易染悠然躺在大鱼背上品尝刚刚的战利品,看着蓝天白云,好不自在,直到墨垠一爪子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看看到哪了。”
花易染坐起,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周围魔障冲天,暗红色的结界瞬间形成,将他们牢牢困住。此时醉鲲又开始不安分的翻滚起来,花易染只得抱着墨垠飘到了上空。
花易染:“td,聪明一世,被一条鱼玩了。”
墨垠:“td,不想和聪明过头的傻子一起,不关我事,放我下来,我要去找白曦。”
别打
花易染回头看向墨垠,眉梢微挑:“你刚才说脏话了?”
墨垠瞪着圆圆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无辜:“喵~~”
花易染道:“别装了,我刚才什么都听见了。”
墨垠心中一紧,暗道这个花狐狸不会又要试探自己吧。
他讨好的往花易染身上蹭了蹭,心中忐忑不安。
花易染伸出手探向了墨垠,吓得墨垠脑袋都要缩进脖子里。
下一刻,花易染的手却盘了盘墨垠的头:“小脾气还挺火爆,反差萌是吧,我喜欢。”
他继续揉着墨垠的头:“不用害怕,问题不大,至少我已经探清了断渊没与那个神秘存在勾结。”
说道此处,他突然又“啧”了一声:“刚刚少问了一句,应该问问断渊,他手上有没有邪神墨垠的物件。来到这方世界后,邪神墨垠的毛都没见到,但他的东西却见了一堆,每样都要人命。”
花易染捏着墨垠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小黑,你不是跟过墨垠吗?你说,我厉害还是墨垠厉害。”
墨垠道:“你厉害,你厉害,但你要是再不赶紧破结界,断渊就要杀过来了。”
花易染将墨垠托上肩膀,然后拍了拍他的头:“莫慌,断渊自傲,不太可能拿墨垠的物件增强自己的实力,我肯定能带你出去。”
言罢,他左手一伸,醉月弓便出现在他手中。他一手持弓,一手将弓弦拉满,直到一道璀璨的流光箭矢在弓弦上逐渐凝聚成形。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破空长啸,流光箭矢如同白日流星,疾速冲向那暗红色的结界。在轰鸣声中,结界瞬间破碎,化作漫天的碎片四散纷飞。
一人一猫冲出碎片笼罩的范围,不断向上攀升,很快脱离了结界的束缚。
这才发现,他们身处遗憾渊中的一座孤岛上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遗憾渊的深邃水域,醉鲲如今已变得巨大无匹,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在岛屿周围疯狂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