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谓侠境界太低,根本看不清两人如何交手。
“这他娘的是什么境界?在这打什么架呀?”
徐谓侠气得只想骂娘,直到头顶那两人稍不留神,若是殃及自己,便是粉身碎骨。
徐谓侠头顶交锋越来越激烈,自己被震倒在地上,只觉得天崩地裂,日月颠倒。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
徐谓侠睁开眼睛,那霸道老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俊秀青年悬空而立。
他好像发现了下方的徐谓侠,而徐谓侠只是撑着剑吃力的站起来,这天上不言不语。
看了一会那俊秀书生开口说道
“呐呐呐,真可怜啊,太弱了!一点也不好玩儿!”
戏谑的声音满是失望,说罢只见一片紫光“轰隆隆”的一声,俊秀书生闪去便不见了踪影。
徐谓侠摇了摇脑袋,晃着头说道
“真是高人啊!是够高的,就是不像人!”
太阳渐落,月色横空。若非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在寻常人看来,这片村庄依旧是万籁俱静,黑夜茫茫。
而徐谓侠抵着长剑,靠在石墩旁边喘息了许久。缓上来的真气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拐的向村里走去,滴下的血滴诉说着刚才那一战的凶险和惨烈。
村旁的树上祈福的红带还在缓缓地飘着,可见村庄里的农家应该是淳朴良善。
黑夜之下,一路上想不被路上的尸体绊倒徐谓侠走得十分艰难。
徐谓侠拄着剑看向两边的房屋和满地的残尸,缓缓的说道好像是在问自己
“悔吗?”
为这一村的无辜百姓,为这心底的无端侠义。
“估计这辈子破不开云涌境了,有点悔了,哈哈哈。。。。。。。。。”
许谓侠自嘲的摇摇头,这个豪迈汉子伤痕累累的向前走去。
徐谓侠搜过这村子一间间残破的屋子,想着在这个已经生机断绝的村庄里休养一阵。他推开一扇扇染血的房门,好像还能看到这个村庄在几日前都是这么的祥和安宁。
“唉,该死的江湖,以前只是祸害我们这些走江湖的人,现在连寻常百姓都不放过了。”
徐谓侠自从十二岁起学剑虽然家境贫寒也拜得镇上以武馆为师。从山西一路游历至杭州府,见过许多高手,也拜过几个师父。却因为自身资质有限,年至四十岁,还不过是云涌境的侠客而已。在江湖上实在算不上高手,在他之上,浑圆境,破空境的高手也是寻常。
只是多年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多了几分老辣和决绝。
夜幕缓缓升起。
徐谓侠身上缠上刚刚找来的布条,好在真气恢复一些,伤口终于不再淌血。他推开村末的一个宅子,这间屋子里更是尸横遍地,先前也是这间屋子里的战斗最为惨烈。
“这些人怕是为了这家人来的。”看着眼前的院子里除了房子还立着,遍地都是破碎的农具,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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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耄耋老汉已经被拦腰斩断,一旁倒着一个农妇,身上满身数不尽的伤痕,姣好的面容,虽是农家女儿,不过却生的清丽。可是这样的脸上却只有死前的绝望和不甘。
徐谓侠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很是疑惑不解,小小农家院,有什么值得这帮江湖恶人在这里肆意杀戮,难道只是为了泄愤?
徐谓侠提着剑推开了厨房的门。看着一地的狼藉,灶上还有一些食物。
“哈,终于这村子里还有这些东西剩下。”
徐谓侠快步上前,径直略过灶台,来到角落里,拿起堆在墙根的酒坛晃了晃。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喜色。打开酒坛,转身看向门口,好像透过院子看着整个村子。
“都死绝了,呵,希望你们下辈子安宁一些,你们先喝吧。”
说着徐谓侠噼里啪啦的将半坛酒倒在地上。然后将剩下的酒坛举起,大口倒下。
酒液溅在豪迈的脸上淌下,慢慢流过徐谓侠伤痕累累的上身。
徐谓侠感到伤口灼热的阵痛,或许为了麻痹,又或许为了发泄,徐谓侠依然不管不顾的大口喝酒,直到把剩下的半坛酒喝完。
这才缓缓的去灶上寻些东西来吃。他缓缓的吃下几张大饼。体力又恢复了一些。只是嘴里有点干涩。
想着再来一坛酒的徐谓侠又走到墙边,提起一个酒坛。只是这坛子酒竟然让徐谓侠手臂上的伤口又泌出血液。
“嗯?嘶。。。。。。。这坛酒。。。。。。。。这么重?”
徐谓侠突然将酒坛放下,后退几步,用剑挑开上面的酒封。映入眼中的是一坛子的黑色粉末。
徐谓侠用剑挑起一些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脸上猛然变得狰怒,暴喝出声。
“他娘的!这些狗贼到底要做什么!要把整个村子都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