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扶萤又躲,“真是只亲亲抱抱?”
“自然、自然。”方兰漳当即允诺,只差对着上苍起誓了。
扶萤稍坐正了些:“那表兄可不能骗我。”
方兰漳笑着去亲她:“我如何会骗你?我心疼你都来不及。”
他真是只亲了她,却是在床上,头发也乱了衣裳也乱了。
“表兄。”她推了推人。
方兰漳在她脸颊亲了亲,爬起身:“睡吧,我去洗洗。”
她点点头,躲去了被子里。
方兰漳后来又来抱她,却是再未做什么了,早起便回了方家。
写春和画绿正在院里等她,匆匆迎上来,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知晓是何意,微微摇了摇头,又朝方兰漳道:“表兄回去歇一会儿吧,下午便要去书院了。”
“好,表妹也好好休息,等我下月休沐。”满院子的丫鬟,他倒是未好再做什么,只是多看了扶萤几眼,转身走了。
人走后,写春和画绿将扶萤往卧房里迎,又低声要问:“小姐……”
扶萤拍了拍她们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写春和画绿对视一眼,不好再说什么,静静站在一旁伺候她看书用茶。
这事便也算过去了,她并未放在心里,也未多想什么,晚上李砚禧来了,却是冷不丁问起:“你昨夜为何未归?”
她瞥他一眼,淡淡道:“和方兰漳在外头住了。”
“在外头住了?”李砚禧觉着荒唐,逼近一步,又问,“你与他在外过夜?你们做什么了?”
扶萤未说话,绕过他上了床。
他又跟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你们做什么了?”
扶萤仍旧未答,还进了被子闭了眼装睡。
“李扶萤!”李砚禧有些怒了,一把掀开被子,质问,“说话!”
“用得着你管?你个做奴才的,还管起我这个做小姐的来了?”扶萤讨厌这样的质问,心中亦有不悦,“干好你自己的活儿就是,少管主子的事!”
“李扶萤!”李砚禧愈发生气,双手撑在她两侧,紧紧盯着她。
她咽了口唾液,心中竟莫名有些怕,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好气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
“李扶萤!”
“你叫唤什么!”扶萤彻底恼了,推他一把,坐起身看他。
他气得急了,双眼都红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他看老夫人在病中,便找了机会欺负你,你难道不明白吗?你怎就这般认了?还像没事人一般?你究竟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