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山庄正殿,一儒雅中年有些惊喜的看着带着面具的三人:“何人是月瑶之子?”
姬尘拿下面具,施了晚辈礼道:“舅舅在上,请受姬尘一拜,碧霄祸事皆因本殿而起,本殿无颜见舅舅。”
丰临连忙托起姬尘道:“君臣有别不可如此,你身有丰家血脉,一家人谈何牵连,况且碧霄如今只是被困,并无伤亡,殿下不必忧心。”
“之前碧霄之人去大辽救援殿下,舅舅便知你在北洲寸步难行,那狗屎的北洲王,可有欺你?”
黎珩带着面具,听到此话脸色就不太好看,站在一边的花子安没忍住,笑出了声。
丰临看过去:“这两位是?”
“是本殿的麾下,舅舅不用在意。”
丰临闻言继续沉浸在恼怒中:“他北洲王府世代受欺压,和殿下没有丝毫关系,他岂能迁怒殿下?”
“亏那小子盛名在外,没想到也是这般是非不分?要不舅舅派人帮你杀了他,彻底绝了黎氏一族这独苗?”
“嗤,碧霄自身难保,还要去刺杀北洲王,有这本事也不会被困于此。”黎珩讥讽道。
一旁手持长剑的丰烟怒了:“嘿你个小罗罗也敢开口辱我碧霄?姬尘你这属下都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要不要本小姐帮你清理一二?”
“放肆!谁让你叫殿下名字了,还不请罪!”丰临怒斥。
“无妨,舅舅莫生气,一家人,表妹叫什么都可以,我这属下确实言语冒犯,他是北洲人,对北洲王多有敬仰,舅舅和表妹见谅。”
丰临了然:“原来是北洲人,难怪,北洲王都快成了北洲的土皇帝,就是苦了你这孩子,要去仰仗别人鼻息,舅舅心里不是滋味啊。”
姬尘含笑摇头:“舅舅不要担心,就是在京城本殿也不见得好过多少,如今在北洲……过得还不错,不然也不会前来碧霄。”
“这些小事我们之后再说,先帮碧霄过了这一劫,舅舅可知具体金矿之事怎么传播开的,本殿也许可帮舅舅出出主意。”
丰临叹口气,拉着姬尘坐下看茶,慢慢讲述。
事情和姬尘估计的差不多,金矿之事确实是在他用了碧霄之人救援之后发生的。
无缘无故,碧霄山庄的院子被下人挖到金子,人心贪婪,自然没有人说出来。拿下山花销后,才慢慢传开。
毕竟挖到金子的不是一两个,被有心人盯上后,这金矿之说就传了出去。
发现事情不妙,丰临带着心腹在全山庄搜寻,这才发现对方的大手笔。
不知不觉藏进山庄的金子,被找出来的就有七八千两,他怀疑山庄内可能至少藏了万两黄金。
能拿出这些金子,绝不是普通江湖仇家能做到。
丰临也是想到了皇室,可他不知是何人所为,只是估摸和姬尘争权有关。
知道姬尘在北洲并不好过,他这个舅舅不在朝廷也帮不上忙,哪还能为这些事让姬尘烦心,所以也没有通知姬尘。
这孩子够可怜了,少年丧母,父亲不喜,如今身陷敌营,他当舅舅的怎好再加重负担?
知道丰临所想,姬尘心下微暖:“舅舅莫急,这事很好解决,本殿有一计,还需要舅舅派人配合。”
我是皇子,却被送人了19
钱财能使鬼推磨,这金子更是人人都狂热的追求。
夜色越发深重,碧霄山庄却有轻功极佳的身影,避开府尹守卫,带着金子出了山庄……
天一亮,主街可炸了锅。
一封命令府尹用金子栽赃碧霄山庄有金矿的信件,张贴在街道官府公告处,上面还有皇室才能使用的印玺烙印。
告示下一个蒙面黑衣人,举起手里的一包裹金锭道:“我是江洋大盗,一向劫富济民,本想奔着碧霄金矿而来,谁曾想在院子挖了半夜一块金子未得。”
“本想找府尹出出气算账,没曾想找到这些金子和信件,公道自在人心,盗亦有道,这些皇室脏污的金子老子不要,都送你们了,府尹那还有不少呢。”
黑衣人放完话就把金子一扔,自己闪身消失不见。
百姓们哗然之下争抢,没抢到的红了眼,那可是抢一块几年都吃穿不愁的金锭啊!
听说府尹那还有如何还能忍,拉帮结伙的冲出去,直奔府尹府上。
民是不与官斗,那也分聚众大小,如今百姓一窝蜂的涌进来,守卫也不能全杀了!
等守在碧霄外的府尹接到消息赶回去时,家里都就被掀的掘地三尺。
最重要的是,真的找到了几千两黄金,一个小小府尹就算是贪污,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金子。
这下碧霄山庄被冤枉的事成了事实,府尹则是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差事没办好,乌纱帽保不住都是小事,就怕那不知道打哪来的皇室印鉴信函,会给他引来杀身大祸!
碧霄山庄解困,虽然还是有不死心的来惦记,但大部分江湖人都撤走,剩下的碧霄山庄盛名这么多年,自是可以应对。
大小姐丰烟满脸笑意给姬尘倒茶。
“殿下你可真厉害,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想到如此办法的?”
姬尘端起茶盏含笑道:“没什么,在宫中习惯了靠脑力存活,很多事都不是个人武力能干预的,锻炼出来了,表妹就是关心则乱,给你一点时间,也会想到办法的。”
丰烟闻言脸上笑容越发真切:“那当然,本小姐也是很聪明的。”
两人相视一笑,亲近的气氛让姬尘身后两个面具人,气息都不是很对劲……
主位上的丰临倒是颇感欣慰,都是自家血脉,能好好相处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