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你们打你们的,战场上谁能顾得上谁,死在敌军手上,父皇也只能怒其废物,与北洲何关?”
我是皇子,却被送人了6
军帐内抽气声不断,八将中有人情不自禁道:“此计甚毒!”
毒虽毒,但确实是好计谋,此事对他们很有利,毕竟他们不在乎皇室的恶感,是不能给其抓住把柄明面为难王爷的机会。
死在敌军手上,狗皇帝就是怒急又如何?
哈哈哈,想明白一切的敖广已经控制不住笑出声,一想到狗皇帝接到消息的脸色,他就很爽。
在黎珩的眼神下在,笑声憋了回去,这有外人在,军帐之内还是要严肃的。
“你和他有仇?”黎珩盯着姬尘苍白小脸问道。
姬尘翘了下唇角:“王爷在战场久了,不知皇权有多脏,没仇本殿一样想杀他,杀他就是削弱贤妃和四弟的势力。”
“在京城不讲究有仇没仇,陌生人都会争的头破血流,本殿从不曾亲手杀一人,却自幼双手沾满鲜血,不为权势,只为活下去。”
姬尘转身,在雪芽的搀扶下轻咳着离开军帐,背影弱到黎珩一击都接不住,但此刻谁也不能说姬尘是弱者……
回去的路上,雪芽忽然问道:“殿下,你说我们未来的路会走到哪?”
姬尘哼笑:“走到哪算哪,雪芽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吗,这可不是那个有胆子赖上本殿的小婢女。”
雪芽满眼惋惜:“那时皇后娘娘还在,殿下风光无限,可后来……”
“别说了,往日不可追,我们要向前走。”
“嗯,向前走。”雪芽重重点头。
她这一生只做两件大事,一件是在后宫被欺压的难以存活,拼出性命赖上嫡皇子姬尘,为自己争一回命,另一件是,用这条命一直陪着主子走下去……
当夜,黎珩第一次踏足他在北洲王府的院落。
两人一起用的晚膳,随后在窗边对坐品茶。
姬尘有些愉悦道:“王爷晾了本殿这么久,还是咬勾了。”
“本王不蠢,你那丫头说的不过是吹嘘,你若真的被双方忌惮,至少该有本事保全自己,你想利用本王是异想天开。”
姬尘挑眉:“王爷造反不是异想天开?北洲军是所向披靡,可他们也是大燕的臣民,或许此刻忠于王爷,可真的带来战乱,百姓受苦,他们可还会如今日这般爱戴你?”
见黎珩不说话,姬尘继续道:“本殿知王爷心思,左右不过不甘二字,不甘祖辈为了大燕出生入死,却被一再打压。”
“不甘战场挥洒热血,换来的不过是各种算计构陷,本殿也不甘,不甘明明为嫡为长,却只能在这里对月孤茶,你我不妨同路走一走。”
“王爷防备本殿,亦或者看不上本殿都无所谓,本殿能给北洲带来好处即可,将来王爷真要做选择时,时间自会给王爷答案。”
黎珩一盏清茶饮尽:“你今日出的计谋,不会实现。”
“当然,我是在帮王爷铲除异己,八将里是否有奸细,此事方可让王爷一窥根底。”
“可想过自己?虎威将军入北洲知道此事,定会与你为难,计谋不得实现,不明所以的八将也会以为是你通风报信,故意戏弄他们,你在北洲日后如何生存?”
姬尘清浅一笑,似透过乌云的月色蛊惑人心。
“王爷今夜不来,本殿怕是再也无法入睡,可王爷来了……八将并非只懂杀伐的莽夫,只要虎威到来之前,王爷和本殿寸步不离,怀疑自会瓦解。”
“八将会意识到问题所在,有王爷在,虎威将军又能将本殿如何?”
“你在赌本王对你心存怜悯?”黎珩问道。
姬尘摇头:“本殿在赌自己对王爷很有价值,王爷,本殿很累了,能睡了吗?”
黎珩扫了眼并不大的卧榻,得让人打地铺了……
下一瞬姬尘已经脱了外衣上榻,睡到了里边,拍着身边的位置道:“委屈王爷睡外边了,本殿睡相不好,容易滚到地上。”
都是男子,姬尘也不像是把上次的事放进心底的样子,他若纠结倒是显着不对劲,当下也没有反对什么,同样退了外衫,穿着中衣上榻。
问题又来了,就一床被子……
正要起身叫人送来一床,身边人疲倦的打着哈切,把被子盖在他身上一半。
“今夜就将就一下,明日再说吧,本殿实在没精力了……”
话都没说完,姬尘已经进入梦乡,自从毒杀自己后,这身体确实大大不如从前。
姬尘睡的香,黎珩却睡不着,在军营别说和男子同寝,累极时站着睡都是常事,可今夜身边的他人气息,着实干扰他的感官……
看床顶很久,身边的人有了动静,不知是冷还是不舒服,身体扭动一会钻进他的臂弯。
微凉的手伸进他的中衣在腹部摸了摸,满足的哼唧一声不再动。
黎珩按住腹部的手蹙眉,侧身与其面对面。
呼吸打在一起的时候,姬尘鼻子动了动,似乎被什么吸引不断贴近,嘴里喃喃一句:“好香。”
唇瓣贴上他的时,黎珩心下一悸,第一反应不是恶心亦或者躲闪,而是本能的掠夺。
唇舌堵的姬尘窒息快醒的时候,黎珩后退,盯着艳红唇肉,瞳眸震动。
又香又暖一夜好梦,清晨姬尘睁开眼睛,入眼一片肌肉紧绷的胸膛。
稍微退后点发现,自己手指抓着扒下来的中衣,整个人都窝在黎珩身上……
抬眸对上眼下青黑的黎珩,姬尘放下手里的中衣,神色如常道:“王爷抱歉,本殿睡前说了睡相不佳,今夜本殿打地铺,不扰王爷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