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堂堂嫡皇子……
堂堂嫡皇子什么呢,黎珩眼底墨色翻滚,注意力逐渐被指腹的感官占据,他可真是疯了!
正要抽手结束这场荒诞的较劲,大门推开:“王爷,您手臂的伤还需要……”
“嘶!”
“殿下!”
门口端着药的花子安,墨灯,雪芽均是呆立。
黎珩眸子一沉,反手把腿上的姬尘放到座位上,路过花子安身边带走药瓶,并无一句解释。
墨灯不可置信回味刚才那荒谬的一幕,深深看了一眼低垂眼眸的姬尘,连忙跟上王爷脚步。
雪芽赶紧跑进屋,给姬尘整理散开的衣服,没有说一句劝慰,小手死死捏紧站在一边,此刻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因为他们身在狼窝!
花子安没说什么,打了水沾湿帕子,拿起姬尘染血的指尖擦拭。
“我以为殿下足够聪明,和王爷作对不是上策。”
姬尘嗤笑:“上策?从来了北洲,本殿就什么策都没用,一切都握在黎珩手里,受辱反击是本能,难不成本殿要献媚?”
“未尝不可。”
花子安擦拭干净血液后,又开始处理其手心水泡。
神态自然解说道:“不是说让殿下做什么,温顺些即可,我了解王爷,如果殿下不刺头,他不会想折辱你。”
“王爷的亲人尽皆死于战场,女眷多是悲痛欲绝病逝,就是如此,朝堂依旧打压北洲,导致百姓吃饱都很困难,王爷对皇室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殿下身为嫡皇子,纵然王爷知晓你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也很难没有恶感,毕竟你也曾享受万民供奉锦衣玉食。”
姬尘身体虚弱,言语却依旧有力:“本殿身陷囹圄有自知之明,可以步步退让,但若还有今日这种事,本殿依旧不会忍。”
当然不能忍,黎珩对他没有兴趣,他还怎么拿下北洲?
花子安将其双手包好,摇头道:“殿下,倔强可不是好事,别说王爷,在下此刻对你做些什么,你有力阻止?”
姬尘眼前忽模糊,只说了一字“你……”便昏在花子安怀里。
我是皇子,却被送人了5
雪芽一惊:“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一点安神药罢了,你家殿下身体大伤,刚才又动了气,需要好好休息。”
花子安打横抱起姬尘去了一边的小榻上放下,又脱下外衣盖上,这才出门继续忙碌。
雪芽则一直守在姬尘旁边。
出来时是白日,晚上和花子安回归王府依然是星夜,姬尘睡了一下午,此刻自是没有半点疲累,看着星空,心情还不错。
月色下下的街道空旷,花子安见姬尘精神不错,微笑道:“看来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