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盒子,白乐陶满怀期待:“是暖居礼物吗?”
游弋想了想,解释道:“是也不是,是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时机给你。”
看了眼白乐陶乱糟糟的睡衣,乱翘的头发。
游弋一手拿着盒子,一手又揉了揉白乐陶的头发:“小白,去把衣服穿好,头发也理一下,这份礼物要郑重一些拆才好。”
对于收礼物这种事情,白乐陶倒也听话,他南极企鹅一般,笨手笨脚下床,嘴里还嘟嘟囔囔:“神秘兮兮的……”
……
少顷,白乐陶终于把自己拾掇成一个干净清爽的样子。
他盘腿坐在茶几旁,而茶几上就放着游弋刚刚拿出来的盒子。
白乐陶仰头去看游弋:“我拆了。”
游弋也坐了下来:“拆吧。”
白皙的手指搭在盒盖上,打开,好似也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岁月。
盒子里都是一些零碎的东西,树叶、石头、明信片……还有一本日记本。
白乐陶疑惑的看向游弋。
游弋抬了下下颌,示意白乐陶打开看看。
翻开日记,是久远而熟悉的字迹,也是曾经一次又一次为白乐陶作业签字时的字迹。
那日记纸张已经泛黄,钢笔笔墨晕染的痕迹也带着岁月感。
上面写着“白文修、苏景元旦始记。”
白乐陶瞬间眼睛就模糊了,他指尖拂过熟悉的字迹,喃喃道:
“原来是我爸爸妈妈的日记啊,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游弋:“最初,我也不知道这本日记的存在,是我爸妈把这本日记收了起来。”
白乐陶:“叔叔阿姨?”
游弋笑了笑:“这不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严谨一点算是我们家送你的礼物吧。
这本日记里记录了你爸妈走过的许多地方。
我爸妈按照日记的路线又将这些地方走了一遍,去了白叔苏姨曾经去过的地方,见了他们曾经见过的人。
捡过那些土地上的石头,也收藏过路上的第一片落叶……
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是白叔苏姨曾经走过那些地方的见证。
只是,后来我爸摔断了腿,剩下的路没有走完。
那时恰巧你和我绝交……”
说着,游弋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向白乐陶。
显然,游弋也不愿意回想绝交的事。
但游弋却总能梦到那天晚上,那个有月光的楼梯间。
白乐陶哭到整个人瘫倒在地,好似一碰就碎。
梦里,游弋并不怕白乐陶对自己的控诉,但是游弋特别怕白乐陶哭……
如今,在这样一个阳光满室的屋子里,慢悠悠的翻着日记本,让游弋感觉十分不真实。
探出去半个身子,游弋忽然拥抱住白乐陶,头埋在白乐陶的颈窝,游弋没来由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