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欲言又止:“小白,你……”
闻言,门口谢琛也沉默了下来。
空气一时静谧得可怕,白乐陶却胡乱的拽了拽皱了的衣角,勉强笑道:
“我知道送黄关什么东西了。”
可游弋却询问白乐陶:“小白,要吃蛋糕吗?”据说蛋糕会让人开心。
人在伤心的时候不能有人安慰,越是安慰越是绷不住,所以,白乐陶刚刚拽着衣角的手已经转而去擦拭脸上水渍。
他是真的有些想念白文修与苏景了。
白文修与苏景离开的时候,白乐陶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这么多年来,白乐陶很少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他如何如何想念。
只是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将牢不可破的城墙豁开一个口子,情绪因此溃不成军。
游弋伸手犹疑片刻,手还是落到了白乐陶的发顶,他揉了揉白乐陶柔软的头发,轻声道:
“小白,你已经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了,开心点。”
谢琛依旧倚在门框,他摸了摸口袋,想掏出一根烟来,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忽然想到,之前每次见到白乐陶,白乐陶好似都很有生命力似的,会帮助别人,能够自洽,能迎风冒雪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然而所有坚强表象之下,确一是场漫长且没有尽头的思念。
其实挺悲哀也挺可怜的。
最后,游弋与白乐陶道:“小白,别送黄关黄鼠狼。”
白乐陶点头:“嗯,不送黄鼠狼,我送他石头。”
游弋:“……”
谢琛:“……”
可谁都不知,石头在白乐陶眼中等价于“浪漫”,是珍贵之物。
想到达之地
次日,白乐陶恰巧上午没课。
他带着一盒石头以及两只烧鸡守在了游氏一楼的咖啡店。
游弋上班时一眼便看到了严阵以待的白乐陶。
他甚至还给白乐陶买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游弋对于吃早餐有着迷之执着。
然而白乐陶却对早餐可有可无,一个三明治被他吃得三心二意。
游弋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询问:“需要我陪你去给黄关送礼吗?”
白乐陶抬头,看向游弋那张矜贵疏离的脸,非常认真道:
“游总,你和我去送礼……确定不是施压或者找关系走后门吗?”
游弋很是开诚布公:“倒也不会,黄关是业界大佬,他和我只是合作关系,从来不看我脸色行事,也从来不听我这边的安排。”
说着,游弋打量着白乐陶准备的礼品,一针见血道:
“再者说,送礼亦或是找关系不都是见不得人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