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景延年简短打断她。
萧玉琢气的笑出来。“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不是你能做主的吧?”
“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需要地,我可以帮你买,需要人手,我可以帮你安排。”景延年看着她,“你需要什么,只管跟我开口就是。别的男人,你不需要。”
萧玉琢瞪眼看着他,这人能沟通吗?这人还有跟他沟通的必要吗?
“你根本就不讲理!不可理喻!”
景延年摇头,“不可理喻的是你,你根本不需要操劳,不需要钻营,只需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将军夫人就好。”
“呸!”萧玉琢恨不得大耳刮子扇醒他,看他身高腿长,一身精炼肌肉的份上,还是算了,“你就想要一个处处看你脸色过活的小女人,处处都要小心翼翼讨好你,以夫为天的小女人。我告诉你,你趁早放了我,找别人,想叫我做那样的女人,送你三个字----不,可,能。”
景延年眸色疑惑的看着她。
萧玉琢微微一笑,“你以为你抓走了梁生,抓走了魏子武,我就会向你妥协吗?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强势!霸道!不讲理!这些个恶习不改,我们之间不能有相互平等,相互尊重的关系,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再怎么纠缠也不会有结果!我宁可我的孩子被人叫没爹的孩子!”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触怒了景延年。
他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玉琢哼笑,“你不是要抓走梁生和魏子武么?既然你喜欢,抓走就是了!一个掌柜而已,我找不来第二个吗?这点儿小事儿都被你打败了,我看我趁早也不用再长安混了,直接回兰陵老家得了!”
景延年皱眉,薄唇紧抿,目有薄怒。
但萧玉琢却从他脸上,看到了适才未曾有过的一点点----喜色?
她是看错了吧?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还是说,他被她凌厉的气势震住了。吓傻了?
萧玉琢哼了一声,学着他霸气的样子,霍然起身。
不过她腰身笨重,险些闪了腰。
她连忙一手扶住肚子,一手托住腰,“将军让让,话我说的很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她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
走出了暖,她才偷偷龇牙。
景延年这人根本不是肉做的吧?浑身的肉都是铁打的吧?
撞得那一下,他面不改色的,她的肩膀好疼啊!
萧玉琢呛了景延年一通之后,有两三日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倒是景夫人有事儿没事儿总会做些好吃的给她送来,还做了些小衣裳,小褥子,小鞋子。
景夫人手巧。做的东西也精巧。
便是萧玉琢都拿着爱不释手。
那日在暖里,她将景夫人气走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好似从来没有过那场不愉快一般。
萧玉琢几次想问景夫人,景延年是不是被她气得幡然醒悟,准备再也不来纠缠她了?
可这话实在没法问,问的委婉了,人还以为是她回心转意了。
问的太直白了,只怕景夫人恨不得赏她俩耳刮子。哪个当娘亲的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人嫌弃吧?
萧玉琢没问,只当什么都没生过。
却不曾想,第三日午后,梁生竟然上门了。
她怔怔的看着坐在厅堂里的梁生,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见过娘子!”梁生拱手行礼,她才回过神来。
“梁掌柜?你,你,你……”怎么从景延年手底下跑出来的?
梁生微微一笑,“景将军叫我回来,给娘子帮忙。”
“啊?”萧玉琢一阵诧异,是她幻听了?
还是他们中有一个人吃错药了?
梁生拱手,“柜坊的事情,娘子还要做么?”
萧玉琢一听这事儿,立马就来了精神,至于究竟是谁吃错药了,这会儿也不必去计较了,“做,当然要做!你比我了解长安城的经济形态,也熟悉经营里头的弯弯绕绕。如今正在做柜坊生意的,想来你也有认识的人,这事儿交给你去办,有了具体的做法。你书写于案,叫我看看便可。”
“是,小人明白了。”梁生答应下来。
见他这就想要告辞,萧玉琢连忙留住他。
“你说景将军叫你回来帮我,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萧玉琢眉梢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