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鼻青眼肿的虎秀儿,环视那些先前想要把她家瓜分干净,卖她孙儿们,要生吞活剐她们一家的族人,她恨意涛涛。
“明明我有儿孙满堂,他们凭什么要来吃绝户?明明我有男人,愚妇怀疑他们偷偷的杀了我男人,还有老身那女婿,怎么服兵役会失联,明明我们流落到贵地时,他都有追来相见过!请里魁大人明察秋毫!”
“可属实?被告虎氏族人,谁主理事?”
苟二娘推了一把豪小胖,谁知抖得像筛子,胯下一热,地上湿了一滩,一股尿骚味儿,里魁见王二才嫌弃的皱眉,实在是忍不住也捂住了鼻子!
“换一个!来。”
苟二娘狠踢了一脚她家男人,虎同样已经趴到王二才和里魁面前,只得撑着头皮:“是……又不是……”说得急急巴巴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讲不明白。
王二才在人群中现那个被冤枉的老头,似愧疚的趴地上,他手一指,“你来回话!”
“是吃绝户!”虎同杏感慨,知无不言,一一回答里魁,前因后果,几十年虎氏族人倒灶狗屁事,里魁问他都老老实实的答了。
虎氏一族,于她家有恩的,上一辈子也是同杏叔,虎大妞经此记起旧事里那些纠葛。
“无知狂徒,族事再大,岂能大过王法去!吃绝户,是你们想吃就吃,枉顾族谱之法!”
“不知不为罪!”冤枉之声顿起,“领头者打十板子,即日勒令还乡,不准在江都市金浪村滞留!”
“今日我们来,当真有是要传达大人之意。大娘子,县老爷准了你家二郎之求,你家可以入籍江都县任何一个村落,随你家选择?择好之后,可随时去县衙六部落户!”
“大人,愚妇乞求脱族!”
“如何脱?”
“宁桃虎氏再也与我们无关系,村妇自请,如今要落户在江都,重新建新家谱,江都虎氏!”
虎大妞提议,王二才立即虚扶起,“此事小的替你转达县令大人!”
说是小事,那就是允了,在场的捕头里魁村正等人,都没人敢越了县令大人的权威去。
现场执行打板子,哀嚎一片,小七鲤耳朵里的惨叫声格外响,渗人。她默念数次不听不听,活该活该。
福包包点点头:活该活该,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王八呱呱叫。
虎大妞瞬间欣慰,里魁在无人时,悄声问虎大妞,公堂上县令大人问虎二郎求赏何,他丝毫不犹豫的求落户,原话是娘亲病体在身,不亦远行,求在江都县有个容身之所。
百思不得其解,在江都落户应该是大娘子所求,非他本意?而那日去县衙,你正患病并没有交代过。
“大人,知儿莫如母,知母莫如儿,天伦之情义所在!”
王二才闻言,这份自信,不敢相信她只是在泥土里谋食的普通农户家。
这一家子真是聪明,聪明到了一家子,前途无量!
虎二郎为什么去衙门报案?他被关时,无意之间听歹徒说要占一个山洞,就能推断出山匪要来抢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