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用来装药材的!”
这些可是宝贝儿,弄回家这些都费了他们好多时日,为了磨棱角弹,小六都把手刮破了。
想想都觉得心疼。
有陷阱的地方,石壁上必定有个缝隙,塞着能过去的枯木枝。
领头捕快王二才,仿佛看出一些名堂,忍不住夸赞,真是妙!这一家人真是聪明,借助地势做陷阱,又选择明显的标识,巧妙的设计,一夫当关,万夫莫过!
他捡了一个菱角弹,在手里把玩,如此的改装下,比起孩童打雀儿来说,威力大了不少,强!
如此这般,王二才看虎二郎的眼神,多了一分揣摩,今日的烂路走得值,不由心里多了一分惜才之意。
在虎二郎捡满了布袋,见他脱下自己的外衫,还要捡,就顺手帮他提着布袋。
也没把这个活儿转交他人,他已经有了拢一份人情的念头。
入眼之处,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着冷光的大刀,带刺头的长枪,铁钉耙,这标配是山匪无疑了。
差人一个一个检查,死透的没有,全是鼻青眼肿,恐怕连爹娘来了也得连蒙带猜,惨不忍睹的全晕死过去了!
虎二郎借着月光火把光模糊渐清楚,到处都是躺着的人,腿肚子软,扔下手里的袋子,连滚带爬到栅栏门,早成了摆设,老三和老四就像两门神,手里握着扦担守着院门,院里横七竖八的扔着绑成粽子的七八个人,他瞬间乱了方寸,“三四,娘,在哪?”
“二哥,你怎么才回来?”老三眼泪夺眶而出,似在抱怨又激动兴奋泪流满面,哽咽道:“我们就怕等不到你回家?”
“在屋里!娘累惨了!吹了风喊头痛。”老四淡然,反而没多少情绪,依旧的惜字如金。
见他看着粽子人,老四神往羡慕的思量着说:“不知从哪里及时飞来了带羽的箭,射倒了贼人。天降奇迹!就这样子了!”
“对对!公差喊话时,这几个恶人扑了过来,眼看刀就要落在我们身上,突然之间,这些人就倒地,娘让我们在每个人的头上敲了一棒,然后就这样等差爷来!”
王二才听罢,汗颜惭愧,是自己办事不得力啊,狗急跳墙,悍匪又怎么能乖乖扶手就擒?
“没事了!”虎二郎重复着说了好几次,他张开手臂把俩兄弟搂紧。
现他们还手握着扦担,王二才叫来一支火把看两个不及他胸口的孩子的手,眼里当即热泪盈眶。
握扦担的手上血肉模糊,两个孩子竟然没有听到喊痛,不是痛麻木了,就是害怕极了忘了,身上的责任在麻痹身体上锥心的痛苦。
扦担一离手,两个娃一下子就似烂泥瘫软栽地上,虎二郎个个要抱进屋,老四指着门槛边,放下他靠着墙,“就这儿,我要守在这儿。”
“哥回来了,没事了四!”
“二哥,在这我才能安心!”
两兄弟就如同两尊门神,靠在大门的左右,眼里没有丝毫疲惫,父亲教导他们男儿有泪不轻弹,守护家人安危是责任。他们嘴角带着笑,安静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
福包包惊讶的现,虎四郎头顶有微弱的蓝月色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