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脚踹老族长屁股上,恶狠狠的骂:“老东西,怪心黑的!”猝不及防的死老头,直接扑到栅栏门上,木刺扎进肉的痛彻心扉惨叫声,响亮得让当场的人想捂自己的脸。
本来颤颤巍巍的老头儿双腿夹裆,双手捂住胯下如同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快敏捷的原地转圈圈,惊叫唤的惊醒了沉睡的山风。
栅栏上的毛刺儿,可真一点没浪费,娘真是有先见之明,虎家几个崽子想。
虎大妞嘴角抽抽。
福包包不嫌累的在他想停下来时,化成皮鞭再甩上一鞭,善哉善哉。她可是大公无私付出,不求回报。
“公差办案!”
“公差在办案!”
虎大妞真的松了一口气,举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淋淋的,血泪混杂着汗水,粘乎乎的。
是衙门捕快,三郎四郎五郎精神抖擞,眼神儿倍闪亮,水草抱着六郎冲了出来,“娘,来了好多的人,好多的火把。”
“前面尔等人,手上所有物件,全部扔岩坎下,违者后果自负!”公差抑扬顿挫,声音饱满丰富,在山风传送出来,吹了好远。
呜呜~两次~三次。
“前面尔等人,靠山壁面朝山跪下!”
嘿嘿~一次~两次,三次。
“靠山壁面朝山,”夜好像没那么黑了,一轮白月挂在天上,清淡的月光,散满山间,“给老子靠山壁,面朝山,耳聋了听不见!”
“哎哟!”最前面的一个公差,抬脚细瞧,绑了稻草的皂鞋都给扎进去了。微弱的火光下看明白,“刺条子,还是最狠的那种阎王刺!”
“兄弟伙,你们可得小心脚下。”跪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喽啰低声嘀咕,“还有头上不名物,枯树堆下可能有陷阱,泥滑掉岩坎下也生死不明。”
后面跟着的公差,一鞭子挥了过去,怒气冲冲地骂道:“龟儿子,深更半夜不干好事儿,害得爷们雨夜睡不到安生觉。”
“官爷,小的来前面带路!自家的路,哪里有个拐,哪里好走?小子都熟,而官爷您们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到了这儿还让您们受累,小子无颜见人!”
十二岁的少年刚到变声期,破落的嗓音里面充满自信,谦卑敬畏的好态度,也让雨夜出来办公,本是怨声载道的公差稍微的顺眼。
“好,猴子让他走前头。”头儿都话了,前面的公差侧身让过虎二郎。
头上有棵爬壁长的矮树,虎二郎举高手中的棍子,晃一晃敲了敲,落下了许多的石子和棱角弹,还顺带拖下来一根刺条儿。
在到底捡还是不捡之间犹豫不决?猛然听到起“公差办案”,摘了一片树叶放嘴边,老四老三都能听懂的暗语。
很快就有了回应,同样口哨声,回荡在夜晚的天空,捕头都给快整蒙了,这难道不是军营中“风语者”。
一切安好!
虎二郎取下腰上的布袋子,他赶紧把那种干净的棱角弹子,石子收进袋里。
“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