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在告诉她,还没有下手术台啊!
哦不!就算自己的身体是个破的,那也要不了她的命。她是在人间修行嘛,就算是用个破身体,那也是能够长命百岁的。
感觉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她是气若游丝的轻轻哼了一声,自己的肉身可不是莲藕做的。
感觉到自己真的快要解脱了,自己似乎身体是越来越轻,甚至是要飘浮起来……
不对!
小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有一丝丝的凉意……空气中带有咸甜腥味……
“女娃儿!”这一次她是清晰的听到清冷的女音,让她有几乎失神,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奇怪。
方醒悟过来,她的手脚变得又短又小,张了张嘴不出音,细听,应该是有很微弱的声。
“主人……主人。”福包包喊了无数声,也没有盼到刚出生的主人回应,凡人胎生的主人感应不到她,怎么办怎么办。
福包包沮丧的围着小七鲤转圈圈。
一个小婴儿只能“呀呀”,再怎么挥动手,也不过是在原地扑腾。
“她还在舞动……还活着……”清冷的声音,有些急促,很明显在她声音里带着惊诧。
“她没哭?”有个声音干涩,不安地问,是有人在质疑,隐隐约约听到耳里,她担忧的摆动手臂,又踢了踢腿。
看我看我表演,绝对是活蹦乱跳儿的。
这一世的修行,怕是还没得结果,还得继续的苦啊,小七鲤苦哈哈的皱皱眉头,没人看得懂。
“不,哭过!只是她的声音比较细微,哼唧了一下就停了!”还是之前那一个声音,但提高了两度半音调的肯定,坚持说哭过的。
她哭了吗?她只是很不爽的啍啍了一下。
天老爷真会开玩笑!
给她的惊喜吗?完全是一个惊吓。
好不好!一点也不好玩。
手术台于她来说,就是那会要命的砧板,降生的路上好坎坷,天啦……那浓重的一片血色,是怎么回事?血腥味儿……
“是祸害……”是在骂她,又这么晦气的遇见,小七鲤头晕。
难道自己这一世,又落到重男轻女人家,又让那女人求儿生女了吗?若是如此,自己生来就是废物,又该是坐实了!唉……
去谁家?又不是她可以选择的,蠢人家,得到她这么一个宝贝,还不懂满足珍惜。
没来由的,她的屁股上又挨了好几巴掌……
“仔细听听!”
闻到那股咸菜味,浓得让她不可抗拒,忍不住蠕动,想要逃开,还没有来得及抗议,直接又晕了……
晕倒之前她心在念:老太太,你粗实又有茧子的手太重了。真疼啊……求温柔掌!
这就晕了,福包包怨念:主人,你这凡胎真是弱爆了。
虎老太出了一口大气,看了一眼稻草铺了一块破布,此时蜷缩着身子满头是汗的女儿,红了眼睛,轻轻附她耳边低语:儿啊,这都是命,强求不得。
“好险!这娃儿厉害,熬过来了,后福不浅!”
虎老太心里苦,女儿天天念叨年画娃娃的老幺在哪儿?苦着脸,笑得为难,比哭还要难看。
伍道姑望了一眼蜷缩的产妇,双目紧闭,眼皮儿睫毛颤抖,合手一搓,略微点头也了然,低头转身出了柴门。
伍道姑前脚走,苍白的女人立马睁开眼,怒目圆瞪望屋梁,哑声道:“扔了吧,丢山洞头去喂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