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风唤雨,踏着七彩祥云来的是仙女,绝无可能是祸害。
伍道姑她就这么一恍惚,袖子里面就感觉有东西在滚来滚去,慌张的一甩袖子,两个圆溜溜球形掉落花篮,竟然是宫中难得一见的红频果。
上一刻,她在禅室奢望随口一说:春风细雨时节浓,唯水果与诗不可辜负!
冥冥之中从天而降的红频果。
她此时,深深地为红频果和小福气包,都捏了一把汗。
虎大妞鼻子一痒,松了手,打了一个喷嚏,福包包狼狈的滚了出来。
“胡说八道!”福包包的抱怨没人能听到。
“娘,你信我!”女人凄惨的哀求道:“你把手里的祸害给扔了,快点过来,帮我接生!把我的儿子给接生出来呀……”
“儿子……我的崽崽,别担心!娘,一定会把你生下来!”
“娘,快点儿,快点儿,不然崽崽真没了!”
好一阵的静默!
“女儿啊……”一声女儿,道不尽是心酸。
“把我儿,崽崽快抱过来,娘亲……你给我看一眼他!”
虎老太抱紧怀里的稻草,裹着粗布似一个娃娃,支支吾吾出不了完整声音,往后退一步,差点撞上伍道姑,扭头求助,浑浊的眼中凄楚可怜。
闪身到道姑身后,嗫嚅,“他,不行了,女儿,崽崽没了!”
这作假也太明显,瞥一眼裹着的假人,明明就是单胎,哪里冒出来的双生子?
“她吃掉了我儿子!”女人恨恨之声,石破惊天的毒言恶语。
福包包无语了!我主人是仙家,不好吃人这一口。
虎大妞一嗓门冲破茅草的棚顶,小趣趣歪头瞄了一眼,两只山鸟也不知从哪里低飞越跃而出,尖叫的逃开。
伍道姑摇头,一个刚刚生产的妇人,精神头如此十足,是幸,还是不幸知之?
“姨奶奶,他们算不算是鸠占鹊巢?还跑来我们草堂疯!”
“你呀,下雨天耍那柴刀作甚?”要不是你耍柴刀吓着了她临产,早就把她们给撵出咱们家山林了。
“柴刀从她们头上飞过,弹到树上回头,掉落到了她们脚边而已,又没有真的伤着她。”
伍道姑摸了摸小趣趣的头,再怎么聪明,也还是稚子。世间上诸多的事,哪里会无缘无故?
稚子不懂!
慌乱声音,散出咸盐水的苦味,时淡时浓!
眼前一片血色,饥渴的她张大嘴猛喝了一大口,啊!五味杂陈,啥狗屁马尿味?
小七鲤使劲儿的睁了睁眼,眼皮儿上如同挂了千斤重,总算撑开了一条缝,她好像被水雾蒙着,隐隐约约的红得灼眼,再努力的试一试,徒劳无用,血腥味浓烈,充斥在鼻间,好腥!头晕!
但,她周身都感觉,挤压,辗轧的痛楚,本来就不堪一击纤纤弱质的身子骨,散架了!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感受,就是那一种痛,绵绵不绝的包裹着她……
心痛,还是抽搐不安的痛……如果是可以选择回头,她真的不要做心脏搭桥……就这样的活不长,莫说废话,能活多长就算多长!
小手术!这么痛……不是麻药过后才会痛。
痛……啊……麻药失效过了?转而她好无奈。
“快了……”
“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