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裴枳的泪掉的更厉害了。
二皇子受伤的消息传的极快,很快,安妃便来讨要说法,裴枳抱着猫,走出了空荡荡的房间。
“烟嫔妹妹,你可真是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难怪王上连看都不看你们母子一眼!”安妃没好气道,同时别开了眼,也不想看那张面目狰狞的脸。
一句话戳到了烟嫔心窝子,她狠狠注视着对面的女人,语气冰冷,“枳儿,把猫还回去!”
裴枳仿佛被雷击中,踌躇不决,还是说道:“母妃,白猫都已经这样了,不能——”
“住嘴!”女人动怒呵斥他,“那猫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对面安妃母子好笑的看着这一切,她倒要看看,这场戏她烟嫔想怎么演!
裴枳抱紧了白猫,想要后退,他不断摇头,不愿将猫送回她们手里。
但六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快的反应,他后退的过程中,教养嬷嬷早已经来到了身后,好言相劝,“殿下听话,把猫给奴婢。”
“不……”
裴枳倔强地用力和她抢猫,又怕白猫再次受伤,猫儿惨叫,几个来回他终是不敌,很快白猫便来到了嬷嬷手上。
她得了烟嫔眼色,大步上前去将猫交给了安妃的人,而后退下。
“母妃——”裴枳带着哭腔,他早已经被逼得满脸是泪。
而安妃掀了掀眼皮,神态自若,“凤儿。”
下一刻,二皇子扬起唇,冲上去掐住宫人手上那只白猫的细嫩脖颈,一声凄厉的猫叫立刻传来。
裴枳亲眼看着他把白猫掐死,他痛苦的扑倒在地,没有一点办法,对方得意一笑,心满意足。
回想起记忆尤深的一幕,裴枳眼底冰凉,又有波动,现在那个人已死,他的最后一丝执念也就此消散。
月凉如水,星星凄凉的闪烁,每当有云翳飘过,就会短暂的遮住明亮的光辉。
天空再次明白时,金承知道,殿下这是又在院子里站了一夜,不然早早就已经起身了,但他也只能是叹口气,没有办法。
上前敲了敲殿下的房门,金承用他一定能够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殿下,府内的水壶不够,我这就去买一只来。”
他们刚入质子府,忙活完一切后才发现这府上的花草需要浇灌,但奈何这里没有水壶,便只能外出一趟购买。
金承以为他听见了,转身正要出府,只听那身后的房门被人打开,裴枳叫住了他:“等等——”
男子声音低哑冻结,金承转头,想他是不是另有吩咐,却没想到是殿下说要与他一同前去。
不由有些高兴,金承有意转移他注意力,跃跃问他:“殿下可知道灵朝中最为火爆的云氏茶?”
麦黄
裴枳穿戴好后,听见金承再一次激动的问,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