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闻见血腥味儿,连忙点了油灯,这才看见云疏雨胳膊手上全是鲜血。
云疏雨面色发白神色痛苦。
“雨儿——”
“爹,不要紧的……”
所幸她受的伤只是轻伤,没有伤到要害。
云常不放心,连忙弯下了身子道:“爹背你去医馆!”
此时已是深夜,想必医馆大夫已经睡下了。但云常不管,“睡下了,喊他们起来便是,哪能任由伤口这样伤着呢!”
卢氏没瞧见丈夫回来,便好奇的跟了过来。这一进屋不要紧,她看到了地上的血和云疏雨衣裳上晕染开的鲜血,不由大惊,啊了一声。
此时云常已经背着云疏雨往外走了,卢氏急忙追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流血了?刚才不是还在沐浴吗?云常我让你给雨儿送个牛乳,怎么会成这样?”
云常来不及解释,急忙带着云疏雨去了医馆。
深夜当中,医馆大夫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喊醒了,倒没有太多的起床气,只是沉着脸,把人接到了座席上。然后拿出药箱开始为她缝合伤口,包扎。
就这时间的功夫,卢氏这才知道,早在他们回来以前,女儿的房间里就已经藏了一名刺客要刺杀她,幸亏是云常来的及时,刺客才没有得手,女儿也才侥幸活命。
一旁,云疏雨惨白着小脸,大夫用针线为她进行伤口缝合,并没有使用麻药,痛得她大汗淋漓,在这初春季节里竟然比炎炎盛夏流出的汗水还要多。
卢氏不放心,来到一边,当大夫把纱布替她缠上,卢氏这才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雨儿,你说!今晚的刺客,是否和雍王有关?”卢氏逼问她。
云疏雨第一次看见卢氏是这样的态度语气,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不由放软了语气,“娘……”
“你老实说!”
卢氏又急又气,自己和云常都不知道她是如何认识的雍王,还都神神秘秘的,说有要事商谈,这怎么能让她不联想到一块儿呢?
事到如此,云疏雨也不想瞒她,便将事情全部娓娓道来,“但是我想,不论是今夜的刺客还是那日的刺客,大概都不是冲着雍王来的,而是我。”
“你?!”卢氏惊诧,会是什么人想害她呢?
“真不是雍王牵涉到了你?”她狐疑,仍有不信。
云疏雨摇头,她瞧那刺客身手并不怎样,不然大可以将她一剑刺死,而不是在云常进来后落荒而逃。
在她沉思之际,卢氏大步走到云常旁。微弱的灯光下,她急的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有人想害雨儿……
为今之计,便是找个保镖,时刻守护在女儿身边。
卢氏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也不顾医馆大夫还在,手一拍道:“得请个保镖才行!”
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