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阳公主那边,也再无进展,之后,便有了公主嫁情郎的戏码。当然,这也只是一条计策,我们还在想其他的法子接近大禹帝。”
入都城
听亓骁眠这么一讲述,确实,诸多蹊跷。大禹皇宫中的微弱魔息,又与定州以及许愿石的情况,有所关联。众人内心已经信了他几分。
霍启将定州看到的情况告诉给他,并问,“那石头,或许就是祸乱的根源,还是毁了比较好。”
“关于那块石头,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将它视为祥瑞,尤其是大禹朝中,多半是反对大禹帝将巨石运入都城的,朝臣有些恐惧未知之物,可大禹帝一意孤行。
听说,巨石运来的路上,可是死了不少人呢,朝臣便以此为由,再次提出抗议,大禹帝一一驳回,竟还连下了几道催促的诏书。
华阳公主对大禹帝的怀疑,也与此有关。
大禹帝好战、独断,所作所为近乎于暴政,他的砍刀杀过不少臣子,却从未这般折腾过自已的百姓,运石之事死伤无数,他却依旧视而不见。
大禹帝还最忌奢靡,每日饭食只是六菜一汤,连自已的陵寝,也不许工匠雕刻繁复的花纹,只看重一个结实。
可这样一个节俭的帝王,却将观星楼修建得精美绝伦,还将大笔的钱,投入到运石上,据华阳公主从户部打听来的消息,本是比较丰盈的国库,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变得捉襟见肘。
很多人都看见了巨石带来的坏处,也有人与您一样,产生了毁去的念头,并付诸与行动,可无一例外,走去无回。
还有半月,巨石就要入都城了,我们合计着,得在巨石进入都城前,确定大禹帝是否有问题,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这是两人重逢后,桑晴晓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亓骁眠忙解释,“不是我与她成亲,一场戏而已……”
“我又没聋,”桑晴晓打断他,“具体哪一天?”
“还有八天,就能与大禹帝近距离接触了。”
“也就是说,还有九天,你就要当新郎官了?”
亓骁眠立马否认,“不,这场戏就截止到第八天……”
离簇不解,“那巨石都快入城了,你们怎么还有耐心要拖八天呢?”
“礼部找大师算出的日子,做戏做全套,哪怕再着急,也不能改的,以防惊动宫中的诡异。”
离簇再问,“你也说了,大禹帝是独断之人,婚前赐福的惯例,他若是不遵从呢?”
“朝中怀疑大禹帝的人越来越多,华阳公主暗中与他们联系,已经商量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促成此事,哪怕,逼宫。”
“过于严重了吧。”
“最坏的打算而已,应该也到不了这一步,站在对立面的另几位皇子,听到消息后,纷纷给予支持,现如今,是整个朝堂都在蓄力。
大禹帝即便再独断,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的赐福,就招惹众怒。”
几人又就大禹朝发生的事情,探讨了几句,霍启最后提出,“我在魔族闯荡多年,对其中种族,至少了解了七七八八,咱们兵分两路,你们去都城,我去看那巨石,若能瞧出他的真面目,动手时把握大些。”
亓骁眠反对道,“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我带憨憨……”
还未说完,弥剎搭话道,“我与你一起,巨石周围都是百姓,你虽未融合魔骨,可万一呢,它若从你身上感受到威胁,百姓们便是它的人质。
所以,你远观就好,而我一僧侣,听闻此等奇石,凑近看个究竟,合情合理。”
霍启嘟囔了句,“你还是麒麟呢,身上威压更甚。”
“我佛法大成,麒麟之躯却缺一点,佛性能掩盖住妖性。而且,我的佛法对魔是有克制的,若真被它察觉,我也有法子替自已以及周围的百姓,争取逃离的时间……”
最后商定霍启与弥剎去找巨石,其他人进都城。
盛京城分内外两城,富贵与贫贱以此为界,亓骁眠将几人安排在外城挨着内城界的宅院中,巧妙的是,宅子里有地道,可以直通亓骁眠在内城的住处。
几乎没有停歇,一行人又从地道去了内城。
闻星轨不知何时来的,在内城宅子里,踱步了好些个来回,一看到亓骁眠,他就扑了过来,口中喃喃着,“不对,一切都不对……”
亓骁眠本就不怎么信这个,只敷衍道,“你又算出什么了?”
闻星轨急道,“与卜卦无关,是观星楼,大禹帝竟然不让我进观星楼了!”
“你的活不是做完了吗?为何又要进去?”
闻星轨根据大禹帝的要求,参与设计了楼中的风水和阵法,十日前已经完工。
“以防出纰漏,我日日演算,觉得有些地方需要做一点小改动,便上请大禹帝,可他严令禁止我进入,我又提出要见他,当面与他说明白,他却不理我。”
似是杀局
“闻星轨,别因为他看重你几分,你就当真觉得自已很特殊,他连华阳公主都不理,凭什么理你啊?”
闻星轨却说,“可他用的上我啊!”
“观星楼已成,你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闻星轨脸色难看,“闻家的本事,他也只是见到皮毛而已。”
“没你之时,大禹帝凭自已的能力开创了雄途霸业,他性格霸道,寻你,不过是利用,如今利用完了,你若听话,他便能容你几分。
闻星轨,你们闻家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这么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