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赔了一大笔钱,将此事摁下了。”
“赔钱的真是书院?”
“属下翻看过书院的账册,并没有这一笔钱的收支记录。”
“倒一手的钱财,落不到自个手里,又何需记!”桑晴晓冷笑道,“可有查出赔款出自哪里?”
“有弟兄正在查,姑娘且等等。不过,我倒是听说,那学子刚死,岳霆就被岳知州打的下不来床。”
“打的再狠又有什么用?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桑晴晓叹道,“辛苦拉扯大的孩子,眼看着就要出人头地了,他那父母也舍得,一大笔钱,忍气吞声。那学子更加死不瞑目了。”
亓骁眠却回她,“这穷苦百姓家,越是穷就越要生,只以为人多,以后家里的劳力就多,也不想想养这么多的孩子才是最艰难的。
倾其所有将孩子供入书院,家中估计早就青黄不接了,活人都要被饿死了,哪还顾得上死去的那个。”
桑晴晓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儿,继续问道,“这几日间,湖州城中,可有那学子家人的踪迹?”
暗卫回道,“他们拿到钱,就远走他乡了,城中并没有他们的踪迹。”
暗卫又将刚死那人的尸检单递上,转身离开了。
桑晴晓接过,与之前总结出来的书册细细比较,正看的入神,手中书册被亓骁眠抽拿了过去。
“不睡了?”
“嗯,睡够了,今日,还赖了会儿床。”
接着,他又开玩笑地怨怪了一句,“也不知道给我盖床被子,睡到半夜,冷的打激灵,还得用内力驱寒。”
桑晴晓也笑道,“人都醒了,还不知道自已找被子,征战沙场时,你什么样的环境没睡过呀?一朝入京,倒把一身糙皮子给养娇了。再说了,我忙了一晚,哪还顾得上你啊?”
亓骁眠吐槽她,“你这忙啊,明明就是自找的。”
他翻看了几页书册,发现桑晴晓将所有死者的死因、死法、为人善恶、死亡地点等,都做了详细的分类。
从这些分类中,亓骁眠看出了她的想法。
“你这是倾向于,岳霆的死是有人模仿作案?”
桑晴晓头也不抬,“书册中不都写着的吗?从验尸单上判断,杀人者有高有矮、有男有女,这借着传闻异事模仿作案的,应该还不止一起。”
亓骁眠调侃道,“笔记做的这么认真,你不会是想将每一起案子都查清楚吧?”
“没那闲工夫。”
桑晴晓将看过案卷往亓骁眠面前一推,“你不是也闲下来了吗?帮忙瞧瞧。其他案子倒无所谓,岳霆的案子,得尽快查出来,要不然,这城还不知得封到什么时候呢!
岳知州定是要将这事查清楚的,官府每日里,挨家挨户都要搜上好几遍。你就那么自信,你和你的人在这般严密的搜查下,不会漏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