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还有半年就18了,但是有一个阿贝贝也不过分吧。
突然被炙热的手指碰了下的徐图之,吓得停下了哭声。
冻的身体发僵,慢半拍才抬起满是眼泪的脸,疑惑的向前方看去,路灯下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他的视线被前面那高大的人影吸引,男人肩宽腿长,这样的冬天却只穿着一件夹克,风吹动他灰色渐变的狼尾,露出耳朵上蛇形的银色耳钉,以及蜜色的英俊侧脸。
帅气又莫名的张扬,像是突破黑暗的朝阳,让人想要追随。
他就听后面那人说道:“陆哥,你那帽子挺贵吧,怎么给他了?”
徐图之拿下脑袋上的帽子,等他再次抬起头视线里已经不见人影,只有风送来干净低沉的男声:“我愿意。”
而那风也吹走了他脸上的泪珠。
徐图之爬起来,拿着帽子颠颠追出去,只看到了远去的车尾灯。
他跟着跑了一段,踩着积雪打了个滑,摔了个腚墩,支棱着腿在地上往前滑出了一段才停下。
“陆哥……”
他嘀咕了句,再次看向手里的帽子。
陆时汀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男生像是一个破烂小手办坐在地上,烟囱一样呼呼冒着白气。
他摩挲着手指。
好悬,差点就败给了肌肤饥渴症。
但他没开出多远,还是停下车给他哥发了条消息。
在出城口和另外4位哨兵汇合,这4位都是自己开着车的,大家互相打过招呼,临出发前余梦问了句:“不过,为什么要选在晚上出发?”
大家看向陆时汀。
陆时汀没了帽子,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夜色可以藏住你们离家的眼泪。”
拍了身边左可的肩膀一下:“尽情的哭吧。”
大家懵懵的眨巴着眼睛,瞧着这个高大的,看着很不好惹的,年轻的男生,不是……他认真的?
左可笑出了声,原本还以为他是高冷挂,毕竟可是ss级哨兵,没想到还挺幽默。
斯诺却是真的抽噎了两声:“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哭。”
大家看了看他,一时间这几个年轻人都冒出些离家的难过,除了石头。
斯诺:“我妈做的饭可好吃了。”
余梦:“不知道那边是睡单间还是集体宿舍?”
左可叹了口气,拍了陆时汀后背一下,他太高了,肩膀不好拍:“哥们,给我根烟。”
陆时汀挑眉:“我这是棒棒糖。”
大家惊讶。
左可:“啊?我明明看到冒烟了。”
陆时汀从嘴里拿出棒棒糖,还是草莓味的,骄傲的说道:“那是我舔的太快了。”
犯病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就疯狂想吃些甜的。
博览群书的余梦表情变得微妙,低下视线,真是听得人心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