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别墅的路上,沈恙和陆诀eq人被安排在了一辆车里,都是坐在后座的。
车子缓缓驱动,沈恙微微挺了一下腰,将手搭在了腰间,结果顷刻间,身边的另一只手也摁了上来,沈恙下意识地就要一巴掌甩出去,结果就察觉到腰上的那只手在轻轻地按摩着。
他的力度刚刚好,正好摁在了沈恙最酸软的地方,他目光软化了一些,但仍旧有几分的凌冽,也罢,他那双眼睛向来柔情不了。
“老师,对不起。”陆诀小声说。
沈恙觉得莫名其妙,他微微凝眉,问:“你又怎么了?”
“那晚的事,学生想认真和您道歉,您今天也因为学生而腰疼了。”陆诀弯着腰的,为了能和沈恙对视上,他就仰起头看沈恙,这样看来,陆诀自动把自己代入了下位者的位置。
他有讨好的小心翼翼在其中。
沈恙敛眸,继而将目光放到了正前方,他说:“我当是什么,我不是说就当没发生过吗?”
“可是老师不理我了。”陆诀的声音有些低,好像是有一些委屈在内。
沈恙挑眉,“我又什么时候没理你了?”
“您后来的三天,都没来看过学生,那时候学生很想您。”陆诀闷闷道。
沈恙:“你是小孩子?发情期也需要人看着?”
“再说了,我就没有事情做了?”沈恙觉得陆诀的逻辑过于离谱了。
“是。”陆诀的手还在轻轻地揉捏着,动作温柔缓和,把沈恙伺候得很满意,他小声说:“老师别不要我。”
沈恙觉得今天的陆诀莫名其妙的,转念想到了达达坎南讲述的那个故事,他觉得陆诀今天这个样子,未必不是和那个故事有关。
“放心,我惜命得很,要死也是你死。”沈恙伸出一只手在陆诀的头顶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实际上说的话却凉薄得很。
陆诀却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
沈恙:………
他翻了一个白眼,似无语,又似心烦。
“重了。”他突然开口。
陆诀笑笑,心情突然都好了很多,他说:“好,我轻点。”
于是手的力度就轻了一些。
他知道沈恙心里未必是不戒备着他的,但那又怎么样,沈恙只要愿意装出不厌恶他的态度就够了,就算是骗他的也无所谓了。
那天抑制剂送来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抑制剂就在他面前,他没有用。
他抑制着自己最原始的冲动,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汗水如雨一般挥洒下来,浑身如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分明那么难熬。
可他靠着那点仅存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忍耐,他把他和沈恙之间的所有都回忆了一边,一帧一帧地分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他才总结出,在没有任何人教唆以及自己暴露的情况下,唯一会让沈恙变得戒备他的缘由,就只能是虚假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