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一听是任思齐,立刻老实起来,哦了一声,“任小少爷真够痴情的。”从飞观察四周,神秘兮兮道:“我也是听说,任小少爷在追你弟!”
时暮:?
从飞话锋一转,突然讲到另一桩事,面色严肃,“说起来,年朝和柳圆的绯闻就是那时候传出来的。”
时暮饶有兴致看过来。
从飞干笑了两声,“说起来这事儿其实挺逗的,交换学习的时候吧,华东华西都来了几个人,偏偏就柳圆一个姑娘,我们当时安排的有游泳训练,大家都是里面泳衣,外面套着训练服,脱的时候也方便。”
“问题吧,每次柳圆一脱衣服,年朝就往后退,恨不得退出场馆,柳圆那时候也是个性子倔的,脾气暴,一来二去的,天天就堵年朝,非要他给个说法。”
“结果到最后一天年朝也没理她,后来他俩都晋升队长,这段故事添油加醋就成了柳圆喜欢年朝,害……人言可畏啊。”
时暮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天堂竞技场,没想到那件事对年朝影响这么深,从小对异性产生抵触心理,说起来这事真的要怪他,只顾着捂自己的眼睛,没顾上台下的年朝。
眼瞅着时暮表情不太好,从飞感觉不妙,“……时队长,你这是咋了?”
时暮恍惚了片刻,说出口的“没事”轻到没什么声音。
深处绵延不息的痛楚逐渐覆盖每一处肌肤,时暮喘了口气,眼前发黑。
“你这可不像没事啊……哎!”从飞扶了扶倒下的时暮,触及冰冷的肌肤立刻打了个冷颤。
“时…时队长?”
时暮毫无反应。
从飞看了看自己搜寻的半箱子酒,深吸了口气忍痛割爱,弯下身背起时暮,嘴里碎碎念道:“年朝那时候天天拿着张你的模糊照片看,没日没夜看,我半夜上厕所都看他在被子里开着小台灯看你的照片,魔怔了似的,你都不知道那场景多吓人,我这做兄弟的,总得替他扫除些花边新闻,你说是吧,不过这…时队长你这反应也太大了!”
从飞一路打听路线,一刻不停背着时暮奔向医疗实验室,背上的温度冰冷刺骨,刚背起来还不习惯,走出去没多久,从飞猛然刹了个车。
这时队长……
从飞偏着头看了眼背上的人,时暮轻微呼吸着,是活的,还活着,这怎么会没有心跳……想不了太多,飞快背着人跑去医院。
眼瞅着快到医院门口,背上的时暮醒了。
冰冷的指关节敲了敲从飞后颈,“放我下来。”
从飞像被定住了,慢慢把时暮放下。
落到地面的时暮后退一大步,按着眉心揉了揉,从飞脸色古怪,站着没吭声。
走到机场又被送回医疗实验室的时暮心情复杂,淡淡说了句,“醉酒后遗症。”
从飞张了张嘴,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时暮!”
任思齐几步跑过来,本来要催时暮汇报检测结果,看着一边的从飞又把话收回去。
演戏演全套,时暮垂眸说了句,“葡萄糖注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