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束华策……
想到这里,时郝面色不爽。
数架武装直升机飞速掠过,进入信号区没几秒,各种震动,叮咚声响起来。
“这玩意儿太难搞了。”原弛野一手拿着小镊子,一手捏着张深蓝色芯片,就着身边的祁伦擦了擦汗。
祁伦无暇训斥,这三部老古董两个人大半天才拆了一部出来,砸也砸不得,拆起来费了不少力气,直升机上时不时晃一下,可谓难上加难。
“回去再修复。”
密讯仪里的声音骤然压过了嗡鸣,两人一同朝着后方看了眼,年朝正低头看着手中的通讯仪。
原弛野收起小零件,一同装进保险箱中,科学二人组靠着座椅长吁了一口气。
吴枫收到金洛上课的照片,金洛在一群小朋友里当起了大哥,适应得还不错。
淮香叼着营养液,有一搭没一搭和时郝闲聊起来。
“香香姐,照你这么说,这束华策还是个相当温柔和善的人?”
淮香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我就见过几次,性格虽然挺内向,但待人很和善,算有礼貌吧。”
窗外的天色逐渐变暗,年朝看着那句【很生气,你完了。】轻轻勾了下嘴角,飞快发过去消息。
【马上回去哄你。】
而跟着时暮从路边走到空旷机场的从飞,狠狠抽了下嘴角,真的吗?在这儿谈话!
时暮面色不改道:“说吧。”
从飞清了下嗓子,“你认识我们队长吗?”
“见过。”时暮定定看着远方天际。
从飞跟着时暮抬头看去,缓缓说道:“这次的任务本该是孙队长来,临行前换成了我,孙队长说如果能遇上你,让我给你捎句话。”从飞呼了口气,有些紧张道:“束华策没死,你要多加小心。”
时暮收回目光,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冷淡道:“证据。”
从飞却是摇了摇头,“队长只留了这一句话。”
“我要的证据是,证明这句话是孙燃亲口说的。”
从飞一愣,举起三根手指发起誓来,“天地良心,我绝不传假话!”
“我和孙燃只见过一两面,他却知晓束华策和我的关系,怎么,孙队长和束华策有私情?”时暮的话尖锐刺痛这位以孙燃为榜样的新晋副队。
“这…这怎么可能!”从飞涨红了脸,想不出个所以然,飞快蔫巴下去,“……你还别说,真有这可能。”
“你倒是相信孙燃,一句话就认定束华策不是善类,见我忘了他,比我还着急。”时暮轻笑了声,交代道:“联系你们队长,我要和他通话。”
听时暮这么说,从飞自然而然联系起孙燃,通话界面响了很久,迟迟无人接听,从飞联系了几次,次次如此。
先是柳圆,任上将,接着又是孙燃。自华东遇袭后,失联的人可越来越多了。
时暮问他,“运输物资的任务为什么会临时换成你,孙燃去做什么了?”
从飞僵了下神色,紧闭上嘴。
时暮阐述起事实,“失联的可不止孙燃一个,任上将同样联系不上,你不说,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不是我不说,说不定都在忙,我晚一点再联系看看。”从飞看着很为难,避开时暮探究的目光,纠结道:“我真不能说,这事涉及基地安危,这都写在军人誓词里呢,我可是发过誓的。”
曾经逮着吴枫背军人誓词的时暮没想到回旋镖会以这种形式打回来,哽了下没说话,口袋里的通讯仪轻震一下。
时暮点开屏幕看消息,耳尖缓缓爬上一抹红又飞快隐去,带着笑意对从飞说,“是我莽撞了,涉及华北基地安危,和华东基地的领导人说更合适。”
“啊?……嗯…”是这么个理,从飞点了下头,承诺道:“你放心,等我联系上队长了就通知你。咳……那啥,加个好友呗,有消息了我告你一声。”
“行。”
交换了联系方式的从飞拎着酒箱,又朝着时暮递了递,试探道:“这酒,你还要吗?”
时暮瞟了眼从飞,不掩嫌弃,“有话直说。”
“那我可说了!你…你记起束华策了吗?”从飞顿了顿,接着道,“我也很好奇,听你队员的说辞,这束华策不仅早嗝屁了,还是你的挚友,怎么到我们孙队长那,就成了个死而复生还不怎么好的角色。”
时暮垂着眸,“记起一些。”
从飞两眼放光,“都记起啥了?和我说说呗!”
时暮不作回答,通讯仪上年朝的信息源源不断发过来,反而问起从飞,“先给我讲讲你和年朝怎么认识的。”
说起这事,从飞立马喜上眉梢。
“这要从四年前年队来华北交换学习说起,年队帅归帅,但性子太冷,还是一头小白毛,都没人敢和他说话,我吧,热心肠啊,见不得人孤苦伶仃!有事没事就拉着他一起训练,结果回回被他虐,后来次数多了,我也就服了,我是真服。”
“年队最后待的那几天,刚好赶上孙队长升任玄武特种部队队长,我们队长看着文弱,不怎么像武将,很多人不服他,我就找别人干架去,结果那群王八犊子设计群殴我。”
“真见鬼了,还是年队路过把我给救了,虽然事后我们俩都吃了处分,但是兄弟情义得到了升华!”
时暮听着止不住点头,问道:“你和时郝那次没有吃处分?”
“那没有,当时被小任少爷压下来了,就没闹太大。”从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诧异道:“这都你都知道,哇,时郝这小子。”
“不是时郝,任思齐那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