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药草已经有名字,我都准备好以我的名字命名药草了。”任思齐惋惜了一把,接着谨慎道,“这是我用一株白草乌偷偷做的,加了不少有助身体健康的药剂,药效大概是稀释液的五倍左右,你先用着,剩下两株,我尽快做出来,感染程度现在多少了?”
闻言时暮翻出检验仪,一边说着,“早上35,下午38。”
一边扎向手指,轻微刺痛后,显示屏跳出39的字样。
任思齐面色凝重,“怎么都39了!这也太快了,你赶紧用一支!”
药剂注入体内。
“怎么样,有哪不舒服吗?哪难受?”
“没事。”时暮摇头,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遍布全身,“浓度太高,药效很猛。”
任思齐细心叮嘱起来,“一天测三次,每次都和我说一下。”
时暮:“嗯。”
任思齐垂头讲话的间隙,时暮漫不经心剥开颗糖,这罐糖很小一罐,装了大概有十多颗,是裹了层酸砂的大颗软糖,吃不出味道,时暮吃了一颗便兴致缺缺。
“对了。”
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的任思齐闻声看向时暮。
“我的味觉失灵了。”
任思齐握着笔的手狠狠顿了一下,笔记本上划出一长道,“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吃东西味道很淡,没有味道在下午。”时暮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任思齐笃定时暮是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时暮,你的一切都在向一级感染者转变,接下来你可能还会开始厌恶人类的食物、暂时性失明、渴血甚至……思维退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人类感染异种病毒的过程十分快,以至于其中的痛苦转瞬即逝,可眼下转变过程变得漫长,随之产生的痛苦也将如此。
任思齐不死心,“我还是建议你……”
“不需要。”
“不是,时暮,活着不好吗?你这样时郝怎么办?”
“他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
“那……年朝呢?”
时暮放下水杯,淡然一笑,“他不会让我等太久。”
什么意思?一起活还是一起死?任思齐后背发凉,看着无比笃定的时暮手心冒起冷汗,追问时暮,“你晚上去哪睡觉?”
“年朝那里。”
换以前任思齐打死也想不通,时暮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是怎么做到如此高歌猛进的,现在转念一想,如果他的判断属实,那么对时暮来说,他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对他有极端又浓烈情感的人。
这个人是谁都可以,而年朝恰巧出现了,出现在时暮最需要的现在,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