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自诩正人君子,可再是眼观鼻鼻观心,也会在无意中瞥见一点,这纹身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
简含之知晓瞒不住她,于是便点了点头。
沈漪见她唇边的血迹快要凝固,满眼心疼,从怀里掏出一抹锦帕细细擦拭着,仿佛在对待一件精致的易碎品。
她细声问:“这是今日才出现的,还是前些日子就有了的?”
简含之喘了口气,想回答又被沈漪用帕子轻轻抵住嘴唇。
沈漪道:“你别说话了,我问,你点头摇头就好。”
“纹身是今天才有的吗?”简含之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疼?”简含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沈漪想了想,随即了然,“今日疼了不止一次。”
简含之点头。
休息了一会儿,力气逐渐回到身体里,简含之这才余出心思用来羞耻,她脖子缩了缩,伸手轻轻推了下沈漪示意让她先离开。
疼痛会不会降临第三次尚不可知,但简含之此刻的羞耻心战胜了对疼痛的恐惧。
不过沈漪与她正相反,拧着眉把简含之手一拉,压着声道:“别动了,我抱你出来。”
“不用……哗啦。”水花四溅。
简含之紧闭着眼,咬着牙,满脸的羞愤欲死,脸颊的红意几乎能滴出血来一样。
沈漪抱她出来不是为了吃豆腐,将人抱出浴桶后迅速拿里衣裹住,使了个术法弄干微湿的里衣,然后就把人塞进了被子里。
这一套下来不过就是一弹指的功夫。
看着锦被里只露出了个脑袋的简含之,沈漪抿了抿唇说不出的心疼,她目光定在简含之的唇上,从储物戒里掏出药膏来。
拧开药膏盖子,相当舍得的刮了一大块下来,小心翼翼地给简含之上药。
旁人眼里的疗伤圣药被她用在简含之嘴上的几处破损,她也不嫌浪费,厚厚涂了一层,还犹觉不够地想再舀一块。
只是下一秒手就被简含之按住,简含之盯着她手腕上自己咬出来的血牙印,从床上坐了起来,抽手将沈漪的手腕抓了过来。
“我这点小口子待会儿都要痊愈了,先给你上药吧。”
沈漪抿了抿唇,乖巧地把手上的伤交给简含之处理。
药膏微凉,涂在手腕上没多久痛意就消失了。
几声吸鼻子的声音响起,简含之诧异地看向沈漪,发现她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简含之忍不住软了声音。
沈漪紧抿着嘴忍着哭意,哽咽道:“心疼你……”
简含之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柔声道:“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坐在这里吗?”
沈漪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牵住她的手垂下脖颈将额头贴了上去,眷恋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