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宽慰的话,两人都知道留给她们的时间和选择不多了,只是在这烛火跳跃的片刻,没人想去破坏这份温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沈漪和简含之都没再提起那晚的事情,只是沈漪每天晚上结束训练之后都会雷打不动的去简含之的屋子过夜。
她守规矩得很,进屋就直奔软榻,铺好略显简陋的小床后就迅速躺在上面。
简含之自是知道她是想守着自己,害怕自己上次的剧痛复发。
可软榻终究不是睡人的地方,简含之想劝她回去,但对上她那双眸子时又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当初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不知在何时染上了疲惫与憔悴,只有在看向简含之时才会涌动出几分欢欣。
在这种软性“强迫”下,简含之只能允许沈漪抱着她自己的枕头和毯子入住自己的屋子。
这一住又是小半个月。
在这期间简含之左侧锁骨下的半龙形纹身没了动静,那晚的剧痛也没有再复发,只是这样没有让两人安心。
反而像是一块巨石被一根细绳固定着坠在心头,谁也不敢确定那根细绳什么时候会断,巨石何时会砸下来。
沈漪不可能就这么任由巨石悬在心头,她没有忘记老祖宗说的话。
结局掌握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沉甸甸的责任压在肩上,一般人会觉得压力大得让人无法喘息,沈漪却只感到幸运,她拥有可以帮到简含之的能力。
这段时日她装作对那颗蛋彻底没了兴趣的样子,慢慢让叶玲和琉梵放松了警惕。
她心中的计划也有了雏形。
日头高照,显然不是训练的时间。
琉梵看着赖在自己书房不走的沈漪,轻啧一声。
“主动来找打了?”
大半个月的训练下来,两人的关系有了些亦师亦友的苗头,直到现在琉梵也会对着沈漪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沈漪姿态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持着随手从书架上拿的书,一手握着笔不知在涂涂画画些什么。
闻言轻飘飘看了琉梵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书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
但琉梵怎么可能相信她来只是为了看书,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别有用心。
琉梵被她勾起几分好奇心,放下了手中的奏本,身子往后一靠。
“还装?孤的耐心可不多,再装下去孤就要让你滚蛋了。”
“咳……”沈漪被她说中心思,轻咳一声,放下书朝着琉梵挑了挑眉梢,像极了一只满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平日训练时只要沈漪那明亮的眸子开始滴溜溜转,就说明她要使出自创的小招数了。
次数多了就导致琉梵一见她眼神变化,就知道她定在酝酿些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