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云在等她……
这话一听就大事不妙。
但是她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该来的躲不掉。
深吸了口气,江怡推开那间房。
很普通的一间房,就是有点空,而且床还放在中央。有沙发有茶几,还有昂贵不凡的巴宝莉地毯。
而沈司云坐在沙发上正在倒茶。
“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跟她提出结婚
沈司云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江怡想坐她对面。
“坐这边。”
江怡瞥向她旁边的位置,抿唇走过去,轻轻坐下,秀气葱白手指端起她面前的紫砂陶瓷茶杯。
茶香飘了出来,沁人心脾,可更让她注意的是沈司云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沉香,巨大落地窗外是清透的阳光,薄薄渡在她身上,有股修身养性后沉淀出的雅静和淡然。
她去医院给沈司芸交钱治病时,医生说沈司芸脖子上有条红印,看着像人为掐上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猜到了是谁,沈司芸惜命不可能会自己掐自己,那就只有她姐姐沈司云动的手。
在她印象里,沈司云虽然性格上有些执拗好强,但从不会那么失态地想要掐死一个人。
订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如此失态不可自控。
而如今这段日子,这女人戒骄戒躁戒欲,想来应该是在弥补自己性格上突然出现的缺陷。
江怡慢慢品着茶,思绪不由得放远,这两姐妹不得不说真的相似,除了容貌和名字字音相似外,性格在某方面上也极为相似。
都把自身看作自己的作品,不容许出现瑕疵和缺陷,沈司芸无法接受自己坐牢,失明变残疾,而沈司云则是哪里跌倒哪里站起来,性格上出现为大众所不能忍的缺陷,她就自我修复,养神定性。
她喝完了一杯茶,刚放下杯子,就又被人倒上。
沈司云给她倒茶时露出一截肌骨匀亭的皓腕,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雕刻而成。江怡再一次感叹上天给了她们太多宠爱。
“最近有在做什么吗?”沈司云在她喝第二杯茶时终于开口,波澜不惊的语调加上这么一副氛围,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在和朋友煮酒论茶的感觉。
在咖啡厅感受到的毛骨悚然寒意完全消失,江怡敛眸,应该是她想太多了吧,沈司云修身养性中应该不会对自己太过分。
思至此,江怡便稍稍放下心中的戒备,打算和沈司云坦白,兴许能坦诚布公能得到她网开一面。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江怡放下杯子,神情认真而真挚凝望女人的侧脸。
沈司云转过头来,“什么事。”
“前几天我给你妹妹交了一点钱治病,她发烧烧得眼睛快要失明,钟阿姨来找我借钱,我就给她们了。”
江怡说完,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偏过头看过来那一瞬她的脸掩在背光的阴影里,她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这一刻她提心吊胆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