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照顾被留下来的这些人,昆妲和妈妈。
“你说她当然在想什么,她会想我吗?”赵鸣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也许。”江饮望向漆黑的夜空。
是也许有,还是也许没有,赵鸣雁没有追问。
江饮夺走即将灼伤她手指的香烟,在阳台地砖上踩灭,和碎玻璃渣一起倒进垃圾桶。
“你还有我呢。”江饮说。
同样的话她也对昆妲说过,她成了她们唯一的指望。
星空下的xx(1)
睡眠是最好的疗伤神药,翌日晨起,昆妲顶着满头乱发坐在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全不记得,只闻见门缝里溢进的蛋炒饭香气。
抽动鼻尖猛吸两口,饥饿感驱使,昆妲掀被下床,江饮适时打开房门走进来。
“醒啦。”江饮手里端只小碗,正干饭呢,“我还说来勾引你,你醒得倒是快。”
一见江饮就心情好,昨日残留的阴霾顿时扫空,昆妲蹦跳至她面前,“怎么勾引。”
手臂往前伸,喷香金黄炒饭凑到昆妲鼻尖,江饮笑,“用这个。”
“好啊。”昆妲配合,身体朝床面一摔,扯被盖住半截身体,闭眼装睡,“来吧。”
江饮端着饭碗往前凑,在她腮边打两个转,昆妲立即起身,眯着眼睛脖子往前伸,似牵线木偶跟随炒饭离开房间,一路来到盥洗台。
碗底搁在台面,清脆“嗒”一声,昆妲脸颊随之一热,已被江饮半圈在台边缘。
胸口迅速腾起诡异热度,昆妲偏脸躲避,嗫嚅着:“还没刷牙呢——”
包租婆不知何时跟来,仰脸好奇看着她们,嘴边那块小黑斑使它看起来永远都是闭不拢嘴的懵逼状态。
“小猫看着呢。”昆妲在江饮怀里躲来躲去。
“它早就绝育了。”江饮还是亲到了,在她浅浅弯起的唇角。
掩唇笑,昆妲手腕软软搭在江饮腰际,脸蛋贴到她肩膀,“那我们也太残忍了,在被绝育的小猫面前卿卿我我。”
江饮正欲说话,隔壁卧室门响,她端起饭碗迅速抽身离去。
赵鸣雁从旁经过,昆妲嘴里塞着江饮的牙刷,朝她点头问好。
“早。”赵鸣雁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女强人眉眼沉静淡然。
江饮装作若无其事蹲在客厅茶几边吃饭,昆妲在赵鸣雁身后挤了挤眼睛,手比划两下。
直到早饭后,同外婆搭上老年大学通往郊区的旅行大巴,江饮才问起昆妲在赵鸣雁身后比划的那几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