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拢,白芙裳软软的身子立即偎上去,把赵鸣雁抵在门后,手臂缠上她的腰。
“你生气了。”声音很轻,是情人的耳畔呢喃。
赵鸣雁偏过脸,避开她气息,“没有。”
“你一生气,就叫我太太,像刚才那样,生疏、冷硬。”她确实醉了,也是借酒装疯,手探入赵鸣雁衣下摆,指腹细细摩挲在她后腰椎骨。
“我有什么好生气。”赵鸣雁梗着脖子望天。
“不要这样嘛。”白芙裳欲亲吻她脖颈,眼角余光却似乎瞟到什么。
白芙裳转过脸,望向檐下小窗,泛蓝的玻璃窗里,两颗圆圆的小脑袋,不是江饮和昆妲还能是谁。
“你们干嘛呀。”昆妲推开窗。
赵鸣雁飞快立正,扶住白芙裳肩膀,两人拉开距离。
“商量事情。”白芙裳哼笑着再次没骨头似偎上去。
“啥事情啊。”昆妲说。
“小水的学校。”白芙裳漫不经心回。
赵鸣雁两手僵住,白芙裳摔进她怀里。
昆妲立即嚷嚷开,“我要猕猴桃跟我一个学校!妈妈你要帮我想办法!”
“当然。”白芙裳就当着两个孩子面靠在赵鸣雁胸口,“这不就找猕猴……不对,找小水妈妈商量来了。”
“下雨了,外头不方便说话。”赵鸣雁举起伞,半搂着怀里的女人,“我送太太回去。”
“嗯,我们回去房间,好好商量。”白芙裳水蛇似攀着人。
小雨滴答,空气潮湿清润,二人相携远去,窈窕背影消失在花园浓翠的枝叶间。
回到舒服温暖的小床上,昆妲翘起二郎腿,雪白脚丫晃晃,好不得意,“看吧,多亏了我,你才能跟我上一个学校。”
“你真好。”江饮在床上爬,爬到她身边,“我给你捏捏腿吧。”
“江饮是我的人。”
江饮不知道妈妈为她上学付出了多少辛苦,连着几个晚上都不在房间,天亮才回来。
迷迷糊糊听见门响,江饮抬起身子朝外间望过去,半截门帘下只有妈妈一双步子放得很轻的脚。
“妈妈。”江饮小声呼唤。
那双脚步伐一滞,调转方向朝着里间走来。帘子掀起,露出张略显疲惫的脸,但依旧美丽,长发披散肩头,面容沉静淡然。
昆妲睡在靠墙那面,一条细白的腿从薄被里伸出来,搭在江饮小腹,赵鸣雁轻轻抬起来给她放到一边,她梦里不满咂咂小嘴,翻个身抢了大半被子裹朝墙。
赵鸣雁颇感到无奈,这是怎么了呢,这对母女审美如此一致,都非她们娘俩不可了。
“没事。”江饮为昆妲小声辩解。
“想不想爸爸。”赵鸣雁蹲在床边,指尖细细梳理着孩子柔软的鬓发。
“爸不是死了。”江饮重新躺下去,脸蛋依恋蹭蹭妈妈很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