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开始产生作用了,药物使江饮产生一种兴奋的眩晕感,她迟缓扇动着眼皮躺倒,抓到昆妲的手,小声道歉:“对不起嘛。”
昆妲噘着嘴巴瞪她,“我又没欺负你!”
“你没欺负我。”江饮捏捏她的手,“不要生气了。”
“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昆妲这才扑到她身边去,手舞足蹈讲述经过,“人家都吓死了!你吓死我了!”
十几分钟后,江饮感觉肚子已经完全不痛,起身去卫生间整理自己,准备离开。
在洗手台的大镜子面前,昆妲湿漉的手攥着她手腕,左右看看,稍踮脚凑近,软软的吻盖在她唇角。
江饮一双眼茫然不知所以,昆妲想想,再次凑近,伸舌舔了下。
“你干嘛……”江饮手背轻轻擦过,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其他,感觉晕乎乎的。
“你不要跟你妈妈讲,好不好。”昆妲双手抱着她,无瑕的漂亮脸蛋迷惑她,“不要说是因为我摔破头的,好吗?”
摸摸额角的白纱布,江饮“哦”一声,老实巴交的样子,“那就不说嘛。”
“你真好。”昆妲快乐踮了两下脚。
有人进来了,昆妲松开,她们假装洗手,一起离开医院。
在车上,昆妲突然又凑过来,拢唇小声说:“你的脸是咸的。”
明明是嘴,她不好意思让司机听见,故意说脸。
于是江饮舌头伸出来,努力去舔自己的脸。只能够到一边的嘴角,她傻笑,“我尝不到。”
“笨蛋!”昆妲打了一下她大腿。
回到住处,江饮没有向赵鸣雁隐瞒晕倒的事,只说是自己摔的,还说是昆妲送她去医院,给她缝针喂她吃药,出钱又出力。
赵鸣雁没有起疑,心里只琢磨明天炖点什么给她喝。
说来也是怪,一锅汤两个女孩分着喝,江饮死活不长肉,倒是把昆妲养得白白嫩嫩。
两人并排站一处,一个似雪团捏的,一个像棵瘦树苗。
晚上昆妲跑来保姆房,故意在赵鸣雁面前晃晃荡荡,是想看看江饮有没有偷偷告状,赵鸣雁却以为这丫头是来邀功,问她:“明天儿童节,想吃什么呀,阿姨给你们做。”
江饮在窗边学习,扭身回头看,昆妲毫不见外已开始掰着手指头点菜。
赵鸣雁被她逗得呵呵笑,“你这丫头,倒是会吃,都是些硬菜。”
“我们一起吃。”昆妲在赵鸣雁面前总是不自觉带点小心和客气。
“好,晚上一起吃。”赵鸣雁答应。
穷人最容易体会的实惠就是吃了,丰富贫瘠味蕾,填饱饥饿的肚子,营养全部被胃吸收,实实在在滋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