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炽接着道:“虽然你早就不请自来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多次了。”
前段时间,顾斐波展开计划的时候,偶尔某一周被拒绝狠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直接去傅炽租的房子里住一晚。
傅炽愤怒归愤怒,抱怨归抱怨,最开始还不乐意睡一块,后来读书实在困狠了,就也不讲究了。
“但是……”傅炽还没说完。
顾斐波把钥匙拿起来,在指尖转了两圈,“但是合法许可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收下了。”顾斐波拉开抽屉,把非法拓印的钥匙和模具递给傅炽,“这个你自己销毁吧。”
“嗯啊。”傅炽有些乖巧,沉默一会,然后向顾斐波解开了衣带,“搬入新家,是不是该来点仪式?”
“我可以做这份乔迁礼物吗?”
”吃饭了吗?“
献身这个举动,不是突发奇想,是理所应当。
顾斐波每个月都为他支付天价的账单,却完全没有睡他的打算。
这让傅炽觉得浑身难受。
他开始向工作中讨好上司一样讨好顾斐波,但顾斐波都没有给他一个讨好的机会。
甚至还跟他保持了距离。
这段日子甚至比刚认识顾斐波的那段时间还要舒适地多。
比起顾斐波作大尾巴狼和他做朋友时候令人觉得有些诡异的热情,或者是撕破脸皮后死死禁锢在脖子上无处不在的窒息。
签下包养协议,真正将傅炽捏在掌心里的顾斐波也不刻意和他制造相处的时间或者机会了,每天离家很早,回来的时候,傅炽往往都已经睡了。
哪怕中途回来取文件,傅炽撞上他特助的概率都比撞上顾斐波本人高。
但反倒这时,能让傅炽静下心来看到顾斐波的好了。
这时的顾斐波反而更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当明确的目的不在,假面从他的脸上褪去,傅炽才发现顾斐波虽然在商场上推杯换盏滴水不漏,三言两语就能夸得桌上各方喜笑颜开,但本质上他厌恶那种应酬的场合。
这份厌恶并不明显,只是有应酬的晚上,如果厨房熬了粥,他会破例多喝一些才回房睡觉。
他喜欢吃橘子,但又不能明显地暴露出来。
但傅炽给他买的柑橘沐浴露,他第二天就用上了,早上起来看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讨厌吃蔬菜,饭桌上没有肉就吃得不香,但每顿饭都会逼迫自己间隔着往素菜的盘子里伸20次筷子。
真的每顿饭都是20次,从来不会多,但也不会少。
傅炽真的偷瞄着数过的!
他还喜静,每天工作会面那么多人,但顾斐波本人竟然更喜欢独处。
对于他来说,工作日的每一天都很忙,周末也不例外,但每周六的晚上在泡完澡之后,顾斐波会一个人静静地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翻些哲学类的书籍。
顾斐波称其为无用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