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整整一个下午,非常遗憾。
奢侈品店外面摆出来的当季最新款的成衣,珠宝、腕表,绝大多数傅炽都眼熟得很——提前半个月在自家衣帽间里见过。
傅炽沉默了。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太阳逐渐西斜,傅炽把商场逛遍,最后两手空空出来。
真不知道买什么,顾大少爷什么都不缺。
十字路口的大爷正午的时候就在那卖橘子,现在还没走,傅炽去摊上精心挑了几个盘亮圆润的,又去花店买了包装纸和树干,勉勉强强穿成了一束橘子花。
回办公室的时候,顾斐波还在里面处理文件。
傅炽揉了揉花束边缘的橘子皮脑袋,敲门进去了。
听到声音,顾斐波从厚厚的一沓文件里抬头,看到黄澄澄的橘子花一愣,然后眼神又柔和下来,跟傅炽一样抬手揉了揉橘子脑袋,“你自己包装的吗?”
“也没有特意,就是路上正好看见了感觉这个橘子长得还不错。就买了点。”
“然后又正好看见有人在包花。”
“就顺便给你也包了一束。”
傅炽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近嘟囔,最后揪了几把发尾。
“虽然包的也不算太好吧。”
刚自谦完,旋即话头一转。
“但反正橘子总是要吃的,我包花的时候吃了一个,还蛮甜的,”
顾斐波很温柔地看了眼花,很认真地直视傅炽的眼睛,“谢谢你,这是很特别的礼物,我第一次收到,我很喜欢。”
傅炽被看得感觉浑身有虫子在爬,总之浑身不自在。
好在顾斐波又低头去处理起了文件,“等我五分钟,我再处理一点事,我们七点走。”
“嗯。”
上午的时候,顾斐波问傅炽晚上有没有事,傅炽以为今晚有晚宴需要他出席。
没想到他们回家了。
今天厨师没有来,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冰箱里的食材很多,顾斐波把西装挂在旁边,然后挽起衬衫袖子开始下厨。
傅炽洗了手给他在旁边打下手。
顾斐波偶尔也会自己做饭,傅炽在这住的几个月也是见怪不怪了。
一切都与平常无异,傅炽吃饭的时候头脑风暴在想怎么提离职比较委婉。
直到他和顾斐波一起收拾完桌面,餐厅的灯突然黑了。
像是应激一样,傅炽猝地起身,凳子脚在木地板上划出吱呀的刺耳声响。
他背靠着冷硬又坚实的墙壁,手里死死抓着吃饭时右手的餐刀。